顧不上喊停, 直接爬起來看吳老頭, 莫不是被奪舍了?
墨子弦腦子轉了又轉,琢磨著吳老頭的意思,最後想到一個可能,走到凝淵身後,假裝小聲說:「你說學院願意護著我們, 是不是想要秘境中的靈藥啊?」
「可是我們倆當時太過氣憤, 把靈藥全放丹爐燒了, 一棵都沒剩啊!」
這話明擺著是說給吳老頭聽的, 吳老頭又不傻, 直接氣笑了:「放心,你燒沒燒我們都不想著, 畢竟我們學院只有一個二品丹醫,要那些靈藥有什麼用。」
墨子弦尷尬的往凝淵身後躲了躲, 這不怪他多想, 老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 非奸即盜。
他挫敗的的低著頭, 凝淵把他垂在身前的發移到身後。
隨後對著吳老頭拱手道:「多謝, 不知道學院是如何打算的?」
吳老頭看著這兩人的相處,不知怎的,腦中就冒出來一個書名:慫貨小少爺和他的冷硬隨從。
想著想著興奮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回到房內提筆,以這倆人勾勒個故事出來。
屋內的人齊齊望向吳老頭,想看看他有什麼依仗,敢說出如此豪橫的話。
吳老頭把心裡的澎湃暫時壓住,側身,指了指身後的塔樓:「學院的藏書樓你們應當都知道的,常年不關,可知為什麼?」
其他人丟了他一個白眼,肯定不知道的事問個什麼勁。
吳老頭清咳了兩聲:「因為這樓一旦關上,再次開啟就要兩年後。」
那這意思就是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一瞬間讓凝淵想到窒息的天機閣。
剛想拒絕,就聽吳老頭又說道:「不過,藏書樓有九層,只要有人走到第九層,就可從裡面開啟。」
一旁的尹無用皺眉道:「我去過第九層。」
吳老頭擺擺手:「開啟的藏書樓和關上的藏書樓不一樣。」
摸著鬍子,高深莫測道:「你別看藏書樓遭人嫌棄,可我們天瀾皇朝,也就只剩下這麼點東西了。」
「我去。」
尹無用突然出聲,目光堅定,臉上是不正常的蒼白,哪怕吃了不少丹藥,之前虧空的身子依舊健壯不起來。
墨子弦扯了扯凝淵的衣角,見他回頭,才小聲的說:「我聽你的,上天入地我都跟你一起,不過現在不是在秘境,來了小的,又來了老的,會不會打不過?」
他心裡還是傾向於避一避,凝淵一直說打得過,也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打的過,那受傷了也不值得。
而且凝淵還有可能是鳳帝,又說鳳帝受傷了之類的。
凝淵聽出他話裡隱晦的意思,卻依舊不想去藏書樓,他對皇朝學院沒有信任,對吳老頭沒有信任,誰知裡面是不是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踏入。
只有尹無用一人說進入藏書樓,吳老頭也不在意。
「正午時分藏書樓會關上,墨子弦和凝淵,你們倆若是不打算去,就趁仙盟和世家的人還沒到縹緲城,提前離去,要不然到時候插翅難逃。」
像是蒙上面紗的人卸掉了裝扮,皇朝學院的轉變太過明顯,不說凝淵墨子弦他們,就連袁度這個來皇朝學院幾年的人都不解。
「吳老頭,藏書樓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你現在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吳老頭打了個哈欠:「藏書樓就是藏書樓,還能是什麼地方,你去城中給我把酒都給我買回來,要不然在裡面我斷了酒,就要睡不著了。」
「你也去?」凝淵未想到他也進去。
吳老頭:「當然,你以為你和墨子弦兩人,就值得我們關一次藏書樓?你可知藏書樓每關上一次,就要耗費一條靈脈。」
說完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氣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