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故意不說話,他手一頓,宴陸笙立刻緊的看向他,眼裡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
彷彿只要得到白鬱的一句首肯,他死都甘願。
白鬱被這強烈的幾乎能奪人心神的目光逼得無處可逃。
他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宴陸笙已經撲了上來,長驅直入,宴陸笙起先還是小心的試探,察覺到白鬱溫柔的包容和接納後就變本加厲的越要越多。
他的身體告訴他,他渴望這個男人,從頭到腳,每一分每一寸,他都要觸碰的到。
彷彿世界末日即將來臨,而他們只沉溺在屬於自己的二人世界裡。
第五十五章
一夜過去, 宴陸笙的好感度飛漲到了八十五。
經過這件事情, 兩人的契合度和感情更勝從前。
宴陸笙在本市的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開始每日的上班打卡模式。白鬱手上的畫展進展順利,他越發的忙的腳不著地。
除了在家陪纏著他的宴陸笙, 就是往學校跑,往畫室跑。
為此宴陸笙還和他假模假樣的生氣過,被白鬱一個眼神給壓下了焰火。他成熟了不少,儘管還是有許多孩子氣幼稚固執的地方, 卻已經比之前好太多。
白鬱時常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觸。
後來他有接到幾次魏赫打來的電話, 白鬱統統沒接。也許那次的不告而別已經是他們彼此最好的結局,剩下的,就讓時間來沖淡吧。
這天, 白鬱正悶頭在畫室裡畫畫, 這次的畫展除了展出以往的作品以外,他還想展出一個全新的作品。
這大半個月都在畫室裡忙的昏天暗地, 學校那邊考量到他畫展的原因,特地給他調了課, 讓他安心創作。
白鬱揉了揉痠痛不已的肩膀肌肉, 頭腦有些發昏。
長時間的低頭彎腰引發的低血糖,讓白鬱暈眩不已。
放在荷包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白鬱不用開啟手機都知道是誰發來的訊息,自從被他勒令不準在他在畫室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後,宴陸笙便曲線救國——開始給他發簡訊。
每隔半個小時就要發一條。
多半是些想他了,又想他了之類的肉麻的情話。
白鬱對宴陸笙精力過剩的愛意感到頭痛, 這對他是種甜蜜的負擔。有時他也會擔憂年輕人的愛意就似飛蛾撲火,壯烈卻也短暫。
可是隨即,宴陸笙就以實際行動打消了他的擔憂。
白鬱仔細的端凝著畫板,斟酌著下一筆該怎麼畫。
畫已經完成將近大半,剩下的細節需要一點點的去扣。
白鬱手裡拿著畫筆,心裡卻想著宴陸笙,他索性吧畫筆放下來,開啟手機想看看宴陸笙又給他發了什麼訊息。
沒想到這次卻不是宴陸笙發來的,而是來自海外的一封郵件。
那個神秘的白鬱至今不知身份的海外富豪透過平臺公司給他的畫展打了一大筆資助金之後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絡過白鬱。
現在突然發郵件過來,白鬱既驚訝又慎重。
對方全文用的是繁體字,白鬱猜想對方也許是久居海外的華僑,他迅速的瀏覽了一遍郵件的大致內容。
白鬱要在展覽上推出新的畫作這件事只有校方的少數幾個領導和平臺公司知曉,想來這位神秘的不願意透露身份的資助者是透過公司知道了他要展出新作的事情。
白鬱看著郵件的回覆,略微有些為難。
但很快,他就打字回復過去:「很抱歉,先生。關於您想收藏我新作的事情,我恐怕不能答應你。如果您不介意,您可以在我以往的任意畫作裡選一副收藏,我將樂意為您效勞。」
白鬱措辭嚴謹,他甚至做好了對方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