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所做的不過是把當初他施加給宴衡修的痛苦原封不動的還給他而已。
如此罷了。
他收斂起所有的掙扎和困頓,抬起那張極具迷惑性的臉蛋兒,唇間溢位苦澀的聲音:「白叔叔……」
他撲到白鬱的懷裡,「我說了你會怪我嗎?」
白鬱瞧著宴陸笙的腦袋,毛茸茸的,像顆糰子,圓滾滾的賴在他懷裡,如果他說不會,這顆糰子只怕要長在他身上了。
白鬱道:「……你先起來。」
宴陸笙抱的更緊,恨不得把白鬱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困在自己的臂彎間。
他道:「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起來。」
白鬱雙手被他捆住,宴陸笙力道又大的驚人,只得說:「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
宴陸笙沒說話,背脊卻僵直了,白鬱眼裡劃過痛惜的神色,他相信宴陸笙沒對他道出實情一定有他的緣故。
他根本不介意宴陸笙是不是高材生,有沒有過人的能力,他在意的是宴陸笙對他的忠誠,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坦誠,彼此信任。
如果宴陸笙連這點都做不到,那麼白鬱覺得自己的確有必要重新考量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白鬱沒有開口,他在等待宴陸笙自己坦白,他想給宴陸笙一個機會。
「我……」宴陸笙梗住,他屏住呼吸,連呼氣都是小心翼翼的:「如果我說是,你會怪我嗎?」
白鬱面無不虞,淡淡道:「那得看是什麼錯誤。」
宴陸笙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呼吸急促了幾分,「如果是很嚴重,很嚴重的那種呢?」
他忸執的盯著白鬱,想從他的表情中獲取一絲希望與答案。
他如此的在意白鬱的回答,也是如此迫切的希望白鬱能給他一個肯定的,安心的回應。
白鬱強迫自己不要被宴陸笙滿懷希翼的目光所影響。
他直視著宴陸笙,手指撫摸著宴陸笙光滑有彈性的肌膚,他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富有活力,就像一顆鮮活水嫩的水蜜桃,勾引著人犯罪。
宴陸笙也深諳運用自己魅力的手段,他善於偽裝,面具就是他身上的一層皮,久而久之,他已經忘了怎麼脫下這層與生俱來的保護色。
白鬱的手指溫柔,宴陸笙忍不住偏向他,貓兒似的求著主人更多的撫摸。
「陸沉。」這是白鬱頭一次這般正式的叫宴陸笙的全名。
宴陸笙眉頭一跳,心裡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我從不怪你什麼,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絕對的坦誠和守信,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我的確要重新考量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白鬱垂著眼,佻長的眼線冷淡疏離,將眼底藏匿著的淺淡的溫柔掩蓋的很好。
宴陸笙不自覺的抓緊了白鬱,他眼前有凝聚起的水霧,宴陸笙小聲的喊道:「白老師……我,」
他抿了抿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道:「我的確欺騙了你。」
他傷心的不能自己,「我不是常青藤大學的高材生,也沒有很好的家世,那些全都是騙你的,我是怕,怕你瞧不起我。」
「你那麼好,那麼優秀,我擔心自己配不上你。」
白鬱在心底嘆息,心說果然如此。
他緩緩的說:「那你的真實來歷是什麼?」
宴陸笙抽了抽鼻子,流露出回憶的神情。
在他的描述中,他和哥哥從小跟著母親遠到國外,母親為了綠卡嫁給了一個外國佬,可惜那個外國佬是個家暴男。
母親為了生活只得忍氣吞聲,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他和哥哥長大,終日在街頭混跡,後來哥哥在一起工業事故中過世。
「……我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