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腳步一頓,皺眉看向魏赫,魏赫咬著牙說:「那天……在ktv他強行把你帶走,我擔心你出事,所以就查了一下他的身份。」
「我順著線索查到他的原籍學校,ul大學壓根兒就沒有他這號人,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抱著怎樣的目的,一個連身份學歷都能欺騙你的人,你不能掉以輕心 !」
白鬱的心隨著魏赫的話往下沉墜,如果魏赫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陸沉……他的確是欺騙了自己。
白鬱晃了晃神,但很快他就以堅決的姿態鏗鏘有力的回應,「魏赫,我必須提醒你陸沉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你隨便的調查他,不管是出以怎樣的目的,這都是一種極大的冒犯。」
他嚴肅的說:「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類似的舉動。」
白鬱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天空下起小雨,一如人的心情。
陰鬱連綿。
他不會忘記剛才魏赫受傷至極的表情,他頭痛的揉了揉腦袋,看來他和魏赫之間是註定不能如他所想的那樣給彼此留有餘地和體面了。
可宴陸笙……白鬱盯著地面的水坑,倒映著殘破成幾片的天空。
宴陸笙為什麼要騙他呢?
這件事不可避免的在白鬱心上蓋上一層陰影。
他拐過街角,順著街道不知不覺的竟走回了公寓。
現在這個點,宴陸笙應該不在家裡。
房子裡空蕩蕩的,透著一股冷意和寂寥。
白鬱將屋燈開啟,給自己沖了一個澡,經過一天,身上的痕跡還是沒淡化多少。
接下來幾天在學校裡他要多加小心了,免得再出現今天的情況,那他可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白鬱洗過澡,開啟電腦開始著手舉辦畫展的事宜。
耽擱了一天,白鬱手上的工作進度已經落後了許多。
雖然學校方面並不催他,但白鬱自己想要快點完成這項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工作。
這麼一忙,已然至深夜。
白鬱伸了伸懶腰,脊椎那裡傳來一陣不可言說的痠麻。
白鬱眼瞼抽了抽,默然的給自己按壓腰部的肌肉,放鬆筋骨。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宴陸笙還沒回來。
白鬱皺了皺眉,心裡抵不住擔憂,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兩聲,玄關處傳來門輕輕關上的咔噠聲。
白鬱走出去,宴陸笙果然回來了。
他手上提著紙袋子,臉頰處的酒窩兒若隱若現:「阿鬱,我給你買了你愛吃的記甜品。」
白鬱從他手裡接過紙袋子,盒子還是溫熱的,可以想見拿著它的人在回來的路上一定把它小心的抱在懷裡。
「買這個做什麼,這家甜品店離家裡那麼遠。」
他語氣淡淡,卻並沒有多少責備。
宴陸笙親了親白鬱的鼻尖,他能聞到他身上尚未乾燥的汗水味道,有點像摻雜了海鹽的檸檬水,鹹鹹的,澀澀的。
宴陸笙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可他想看到白鬱親口吃下這由他親手帶回來的甜品。
宴陸笙把甜品盒子小心的端出來,「我買了你愛吃的杏仁露和陳皮芝麻小丸子。」
「今天找到工作了,正好在那附近我看到就買了,快趁熱吃。」
白鬱揉亂宴陸笙黑色的發,笑道:「什麼工作,竟然這麼遠?」
宴陸笙睫羽微閃,眉目間閃過失落的神色。他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白鬱見他為難,舀起濃稠的芝麻糊慢慢品嘗:「好喝,謝謝你。」
「好了,今天忙了一天你也夠累了,去休息吧。」
「白老師……我有話想和你說。」
白鬱攪動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