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不是一般的家族子弟,他是一脈的家主,是年少便承襲父輩伯爵且自己還打拼出了少將功勳的國家將臣。
他的死,本來就沒那麼簡單。
所以今天的事也不會那麼簡單結束老者那些人就是當前的收尾。
是謝氏內部暫時退讓的一步。
因為謝思懿起來了,比當年的謝堯更恐怖。
「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很多年後,這些已經長大的中考生還記得這樣一句話,也對這個世界高高在上的大貴族有了冰山一角的瞭解。
華美,絢爛,但充滿權利的死亡氣息。
扶川全程看到尾,但她沒看清謝思懿融合謝堯藍血後暴露真實實力後的樣子……好像本尊是顯露了下,但很快就上了焱龍離開了。
那焱龍周身都釋放著強烈的火光,是橙級裡面的頂尖龍屬寵物,比一般的紫寵都珍貴,那威壓太強了,她根本看不清。
估計也沒幾個人看得起。
她就記得對方的背影。
有些蕭瑟跟涼薄。
扶川後知後覺才發現身體有些冷,還很累,於是慢吞吞踱步到了椅子上,坐下了。
張若指揮人處理眼前的情況,見狀就過來了。
「伸手。」
「額,我手沒事了。」
「痛感還在吧,神經受損了。」
扶川恍然,好像是有這麼一種說法,醫療奧術只能恢復血肉傷口,但神經所受創傷帶來的痛感會留存很久。
張若過來,是給她下光環的,靜心+延緩,可以有效緩解她的疼痛感。
「抱歉,我能喝酒嗎」
「隨你。」
扶川低頭,完好的右手把人頭放在了地上。
張若看了一眼,眼角有些抽這個謝克戾連椅子都不願意讓謝安的人頭安放。
騰出手來後,她拿出了一罐啤酒,手指開了蓋,喝了一口,有些嗆烈,所以她低頭了,身體顫抖了幾下。
恐懼。
她的恐懼現在才真真正正攀爬到她的表麵皮囊。
但她又不能哭。
像芭芭拉一樣。
扶川喝了幾口就不喝了,難喝。
酒瓶放在邊上,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暴露了點什麼,就把地上的頭顱拿到了椅子上來。
張若:「……」
張若很快起身,要離開的時候,看到謝家那邊的管家跟僕人等人過來了。
「二少,二少……」
「家裡出大事了。」
一群人哭哭啼啼嚇壞了,跪在跟前。
扶川自己還想哭呢,被這群人鬧騰得都沒法清淨,加上附近考生多,林家兄妹跟龐次還有七七八八各種人都看著。
她覺得煩,就說了一句,「準備辦喪。」
「回吧。」
然後一口乾掉了半瓶酒,心不在焉隨手一扔……砰!
精準扔進了七八米開外的垃圾桶裡。
但下一秒。
管家尖叫:「二少,您扔的是老爺的頭顱!」
扶川:「?」
她反應過來了,連忙跑去垃圾桶那邊撈人頭。
張若等人:「……」
但今天的一切,總算是隨著謝安的人頭落了垃圾桶。
翻篇了。
結果是謝克戾成為了景陽中考第一,而且成了景陽謝家的族長。
距離她認親歸家不到一個月。
但沒人知道的是遠處的公園涼亭裡,已經變成普普通通小青年的謝清晏看著教育中心那邊的畫面,緘默,把手裡快喝完的一瓶小酒放進了垃圾桶,順便撿起別人掉落在旁的袋子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