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她這話是玩笑之言,穆錚聽了這話,微勾了唇角,攬住她腰間的手指微微用了力。
「好啊。」他笑著的模樣似是有些惡劣,陳瑤姬心道不妙,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正欲起身逃走,便立刻又被人一把撈了回來。
「跑什麼?」穆錚的聲音就這麼幽幽在她耳後響起,微微加了些力道,陳瑤姬便被一把拉了個踉蹌。
「不是說要我好好伴在身側的嗎?」
「公主殿下。」
他言辭似是有些惡劣,說話的語氣輕挑,正讓陳瑤姬聽了個大紅臉,被穆錚直直壓在了身下。
此刻燃著的燈燭猛地便被人拂袖揮滅了,紅鑼帳暖一春宵。
陳佩兒此刻跌跌撞撞,裹著不知從何處盜來的黑色紗巾,在京中拐了好幾個彎,這才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
此處無人看守,是出京的一處捷徑。
旅途險峻,盜賊頗多。
陳佩兒就這麼跑了一路,在此處站定,一顆心實在是跳的有些厲害。
出京的路僅此一條,她怔了怔神,聽著周遭官兵追殺逃犯的聲音,終是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前方邁開了步子。
此處枝葉繁盛,在夜裡更是教人看不清晰,反倒成了陳佩兒最好的庇護。
她七拐八拐出了京,衣衫已經破敗不堪,她卻依舊腳步未停,直至見到叢林深處的一處亮光,她這才放心了下來,直衝沖向著前去了。
在她步入小屋門前的一瞬,便有一柄利劍架在了陳佩兒的脖子上。
她吞了吞口水,趕在那刀柄劃過脖頸之前便開了口,「我乃顧長安的夫人,你們誰敢動手?」
那利刃就這麼掠過了她的脖頸,堪堪削下了她一縷髮絲,最終停留在了原處。
陳佩兒深吸了一口氣,她的一顆心因為緊張砰砰跳個不停。
見人停手,這才又接著說道,「帶我去見顧長安。」
暗處的人未動,卻又另外的身影直直進了房屋之中。
陳佩兒知曉那人是前去通報訊息了,她攥了攥手心,雖說對於顧長安對她的不管不顧有些不滿,但想到自己現在無依無靠,她也只能作罷,就這麼等在了原處。
顧長安在聽得陳佩兒在門外的時候,手指一抖,剛寫下的東西就這麼花了一張紙。
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了身邊的暗衛,「她真的來了?」
「確為二公主本人。」暗衛沉默著,畢恭畢敬地答道。
顧長安身子抖了抖,這才攥緊了手指,狠狠錘到了桌上,「這個蠢貨!」
候在他身側的幕僚此時微微向前踏了一步,開了口,「公子,二公主此舉實在有些冒失了。」
顧長安擰緊了眉,按壓了兩下,看向了身邊的暗衛,「可有查到其他人的蹤跡?」
暗衛聞言,不由自主便搖了搖頭。
顧長安這才放心了些,嘆了一口氣,將手中剛剛寫好的東西直接丟進了炭盆裡。
「讓她進來吧。」
此時外面天寒地凍,陳佩兒凍得直打牙顫。
見來人衝著她身後的人點了點頭,她這才察覺自己身後的威壓消失了不少。
交接的暗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陳佩兒就這麼被帶入了屋內。
此刻顧長安早已經換了一副臉孔,裡外皆是對她安危的擔憂。
他上前一步,捉了陳佩兒的手來,「佩兒?!你怎麼逃出來的?」
陳佩兒看著顧長安的臉色,忽地便想起來自己送了好多東西託獄卒辦事,皆是沒有著落一事。
她擰了擰眉,看向了顧長安,「我在獄中與你通訊,你為何不回應?」
知曉她心中是懷了怨氣的,顧長安急忙便扯了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