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兒被一陣風凍醒,這才睜眼,正看到了兩名獄卒換班。
她眼前一亮,腦中不由自主便跳出了隔壁犯人說的話來。
今夜值班的獄卒最是好色,二公主身姿曼妙,長相姣好,何不動用些姿色,將人引誘一番?
陳佩兒雖說當時大罵了這人,卻仍是將這話記在了心裡。
她吞了吞口水,見換班的獄卒坐下,她這才輕咳了一句,「哎呦」了一聲。
那獄卒聞聲只抬了抬頭,卻並未回頭理會。
陳佩兒見一次不行,這才清了清嗓子,開了口,「這位大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知你可否過來一下?」
獄卒聽了這話,本想著拒絕,一回頭便看到了陳佩兒那半露出來的香肩。
他吞了吞口水,這才裝模作樣地走了過去,「怎麼了?」
陳佩兒嬌嗲了一聲,渾身軟弱無骨一般,故意栽在了地上,「我身子忽地有些不舒服,不知這位大哥可否來幫幫忙,扶我一下?」
見陳佩兒此刻滿臉嬌紅,獄卒當即也有些耐不住,猶豫了半晌,終是將鎖子開啟了。
在鎖頭開啟的一瞬間,陳佩兒找準了機會,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枚銀簪來,架在了獄卒的脖子上。
那銀簪被削得十分鋒利,就這麼狠狠抵在了獄卒脖子上。
「你……你幹什麼?!」
獄卒顯然是被陳佩兒的動作嚇了一跳,此刻他憋得滿臉通紅,咬牙喝了一聲。
陳佩兒此刻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腦中一片空白,想的只有如何才能逃出去。
此時她眼睛不經意間掃過了獄卒腰間的鑰匙,說道,「把鑰匙交出來。」
獄卒自然是不肯的,微微歪頭瞪了陳佩兒一眼,手掌微微便上了勁。
陳佩兒的手被獄卒攥的生疼,眼看著就要被獄卒鉗制起來,她咬了咬牙,當機立斷,直直便將銀簪刺入了獄卒的脖頸。
暗紅的鮮血噴湧而出,陳佩兒沾了一臉的鮮血,尚且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獄卒瘋了似的甩開了。
「你這瘋婆娘!」
他捂著傷口破口大罵,狠狠給了陳佩兒兩腳。
但此刻他脖頸處的鮮血越流越多,他大腦一陣發暈,就這麼跌在了地上。
陳佩兒強忍住心中的恐懼,迅速奪過了他手中的鑰匙。
被關在她身邊的牢犯見狀,吹了個口哨,「二公主,我助你脫困,你不若賣我個順水人情,將我也放出去如何?」
陳佩兒迅速開啟了自己監牢的大門,而後便將鑰匙一股腦甩了過去。
牢犯得了鑰匙,立刻便將關押著自己的牢門開啟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悠哉遊哉地開著其他牢房的大門。
此刻被關押已久的犯人紛紛都從牢房向外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
陳佩兒夾雜在他們之中,逃跑的倒也還算順利。
值守的獄卒見此處動亂紛紛趕來,卻終是耐不住這人流,被擠的七零八落。
陳佩兒就這麼混在人群裡逃了出去,直向著顧府去了。
而此時的陳瑤姬並未睡下,而是坐在書房裡,同穆錚一起相互依偎著看書。
穆錚抬手用剪子細心替她剪著燭光,轉臉看了她一眼,「天色這麼晚了,還不睡下?」
陳瑤姬順著穆錚望著的方向看了一眼,跟著搖了搖頭,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穆錚也不催促,只讓阿門將炭火燒的更熱些。
正在兩人沉默無言的時候,房門忽地被敲了敲。
陳瑤姬猛地便抬了頭,穆錚聞聲望去,進門的正是他的影衛。
他挑了挑眉,看了陳瑤姬一眼,「你派出去的?」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