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詩雯安撫著閨蜜,又回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兄長,「哥!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
封振霆見兒子沉默不語,不耐煩地道:「你把我們都叫過來,到底要說什麼?別賣關子了!」
封墨言下頜一點,朝向梁杏鳳母女,「你該問她們,做了什麼好事。」
「問她們?」封振霆轉頭看向餐廳那邊,臉色不解,「採月,到底是什麼事?墨言不說,你說!」
楊採月低垂著眼眸,「沒……沒什麼,倒是墨言……明知那個女人就是楊千語,還要幫她瞞著訊息,被我意外發現證據,他竟把我軟禁起來!最後害得我墜樓,差點就殘廢了。」
楊千語「死而復生」的事,封家已經知道了。
可這會兒當事人不在,這事兒也沒什麼好議論的。
封墨言冷笑了下,坐起身來:「我本想給你們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可你們不懂珍惜,真是遺憾……」
停頓了下,他看向楊採月,視線特意停留在她腰側,眉心微蹙:「採月,詩雯是真心拿你當好姐妹的,這些年也發自肺腑地對你感恩戴德,你這樣欺騙她,心裡就沒有半分愧疚?」
楊採月慌得無地自容,低垂著頭,囁喏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封詩雯同樣不解,「哥,採月……怎麼欺騙我了?」
「我沒有……雯雯,你別聽你哥瞎說,他現在一心想擺脫我,故意汙衊我的,你相信我,真的……」楊採月佝僂過去,拉住封詩雯的手,軟軟地央求。
封詩雯不明所以,看了看好姐妹,又看向自家兄長。
封墨言耐心用盡,也不再兜圈子了,直言道:「詩雯,當年給你捐腎,救你一命的人,不是楊採月。她們母女倆串通一
氣,從黑市渠道上找到一個跟你配型成功的人,低價買了人家一顆腎,又買通了一個外科醫生,哦對,就是楊夫人的那位副院長老相好——之後的事,我不說,你們也能明白個七八分。」
「她住院,偽裝成捐腎的樣子,其實是那個醫生取了另一個人的腎臟,裝作是從她的身體裡取出的,移植到你的體內。」
什麼?!
在場的封家人,全都驚得呆若木雞!
這麼大的事,居然是假的?!
封詩雯刷地回頭,看向好姐妹,眼眸驚詫地不住收縮,「月月,我哥說的……」
「不是的!你哥汙衊我!他就是想跟楊千語複合,想把我徹底踢開,逼我退婚!他汙衊我!」
楊採月一改先前唯唯諾諾的態度,突然拔高聲音強烈否認。
梁杏鳳也不甘心,附和著女兒:「封墨言,你有權有勢就能胡亂冤枉人嗎!你們封家就是這樣欺負人的?我們真是瞎了眼,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幫你們!」
徐紅驚得說不出話來。
封振霆臉色嚴肅地看向兒子,「墨言,這個事非同小可,你不能亂說!要是讓我知道你是為了擺脫楊家故意捏造的,我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封墨言淡淡一扯唇,「我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會把你們都叫來嗎?」
「你有證據?」徐紅驚訝。
「阿澤。」封墨言看向圍觀吃瓜的好友,低喚了句。
宮北澤立刻上前,把手裡的資料奉上。
「封叔,墨言說得千真萬確,我們也是忙了大半個月,才找到這板上釘釘的證據。只不過,那個真正割腎的人,病得嚴重,不能下床了,所以只能錄了影片,簽了文字材料。」
宮北澤一邊遞上證據,一邊簡單解釋了下。
徐紅湊過去檢視資料,臉色越來越震驚,越來越憤怒!
他們堂堂封家,居然被一對母女騙得團團轉,還把她們當大恩人,恭恭敬敬地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