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杏鳳之所以把女兒藏起來,是害怕被封墨言找到,被強行拉去做體檢,那就紙包不住火了。
躲到這裡半個月了,的確沒人發現,怎麼今天突然有人敲門?
「吃你的,我去看看。」
梁杏鳳站起身,防備地走向門後。
「誰啊?」
「你好,我們是物業的。剛樓下投訴有人在陽臺澆水,衣服被子全都被淋濕了,我們要挨家挨戶檢查下。」
梁杏鳳鬆了口氣,沒
好氣地道:「不是我家,我們沒潑水。」
「這個……您把門開啟,我們進來看看好吧,這樣對其它業主也有個交代。」
「交代什麼?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梁杏鳳轉身走開,不打算開門。
可門板又響。
「業主您好,請配合下工作好嗎?我們就進來看看,很快的。」
梁杏鳳火氣上湧,轉回身一把拉開門板就開罵:「物業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進我——」
話沒說完,臉色大變,連忙退回身要拍門,可已經來不及。
為首的保鏢力大無窮,一手抵住門,肩膀上前一拱就把梁杏鳳撞開了。
呼啦啦一群人魚湧而入。
梁杏鳳被撞到牆上,還未穩住身形,立刻又撲上去阻攔。
「你們幹什麼!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月月,你快回房,躲起來,不要開門!」
梁杏鳳又慌又急,可勢單力薄,怎是那些彪形大漢的對手。
封墨言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帶著一身強大懾人的氣場,在保鏢身後進來。
梁杏鳳看到他,又恨又怒又怕:「封墨言!你幹什麼!你毀了我的人生還不夠嗎?!你還要來幹什麼!」
「楊夫人,採月受傷,我來探望,你這麼慌張做什麼?」
封墨言瞥了她一眼,步伐未做停留,朝客廳走去。
餐廳那邊,楊採月架著石膏腿,都沒來得及起身,保鏢便衝進來將她圍住了。
看到朝思暮想的男人出現,她臉色極其不自然地笑了笑,語調綿軟嬌嗔:「墨言……你,你終於想起來看我了。」
封墨言打量著她,神色清冷,眸底毫無溫度,「你的腿恢復的怎麼樣了?」
楊採月一聽這話,立刻柔弱地啜泣起來。
「你還知道關心我?從出事到現在,你連個電話都沒有,上次都去到醫院又轉身走掉,我跟了你三四年,你就這樣無情無義……我還不如那天直接摔死算了……」
宮北澤跟來看戲的。
聽著楊採月嬌柔撒嬌的語調,忍不住一陣哆嗦,掉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梁杏鳳被保鏢帶著進屋來,見封墨言關心起女兒,眸光注滿困惑地看向他。
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來拆穿她們,興師問罪的?
誰知,封墨言接下來的話就讓她的心墜落深淵。
「你誤會了,我不是關心你,我只是怕你這幅樣子,沒法去監獄服刑。」男人在沙發落坐,頎長身軀優雅自在,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舉手投足間滿是掌控著芸芸眾生生殺予奪的氣勢。
什麼?!
楊採月臉色一白,慌得頭腦發懵。
梁杏鳳更是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封墨言,你……你什麼意思?」
男人還沒說話,門口那邊又傳來異動。
抬眸看去,是他要等的人。
封振霆跟徐紅,還有坐在輪椅
上的封詩雯,全都來了。
看著屋裡一幕,徐紅滿是不解:「杏鳳,你……搬出來住了?老楊也真是的,好歹這麼多年夫妻,怎麼說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