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症倒是好辦,可重症之人如今都已經半死不活地在煎熬著,能快速見效的法子,倒是想了一個又一個,卻絲毫沒有一個真正合適的法子。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繼續寫方子。
底下的廢紙被丟了一張又一張。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如何了?可有妥當的方子?」蕭奕辭將糕點盤子放在桌案旁,問道。
她輕微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行……」
「天色也不早了,吃些東西吧?剩下的事明日再忙。」
「哎!看來,也只有明日再看了。」話盡,便拾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咀嚼著。
「唔……還不錯!沒想到這燕州的點心竟如此美味?」
「夫人這就不知道了,這燕州,可是夜宸的美食天堂,所有的美食,便起源於此,後再傳入殷城及其他各處。」
「那既然如此,為何夜宸初建之時,不將都城定在燕州啊?那麼我就可以品盡數不清的美食了……」
可他聽完這句話,臉卻沉了幾分。
「怎……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她收回了剛才再想去拿糕點的衝動。
燕州是好,但也是前朝定都。那個與太祖皇帝幹到底的前朝,他雖那時還未出生,可不代表他可以當那些事沒有發生。
當年前朝與還是小藩國的夜宸比起來,還是富可敵國的。前朝的天下,他也是出了一份子力的……
前朝皇帝與他結為異姓兄弟,所以便將一個無名的小藩國給了他。後來,小藩國在他的管制下,變得越來越強。
可不曾想前朝皇帝聽信讒言,枉顧兄弟情義,對他有了猜忌,便暗自集結兵馬,隨時準備對付小藩國。最終,二人關係破滅,成了仇人,前朝滅他,他怎會坐以待斃?
隨後而來的,便是兩國之戰。打了個十五年,才攻下前朝。但太祖皇帝心中之結,從未解開,最後便決議將小藩國定在原處,賜名夜宸……
「你沒有說錯,無事,你繼續吃吧!」他輕聲道。
「真的?」聶卿縈狐疑。
「本殿家底都被你扒出來了,還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他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笑了笑道。
「夫君自然不敢瞞我事情?若是你背著我幹了什麼出格的事來,那我就一輩子不原諒你了。」
「然後讓你一輩子在悔恨之中度過!」她拾起一塊點心,繼續往嘴裡送。
「你啊!什麼時候說話如此毒舌了?」
「慣出來的唄!」蕭奕辭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
同時,在另一處,由於房間不太夠的問題。所以便是兩人分一處的。而蕭菀韻與君暮瀾二人,恰巧分在了一組。
啊不對!什麼恰巧,分明是這君暮瀾自請與她這個剛好單出來的人待在一處的……
床和榻?睡哪兒呢?
某人正坐在床頭脫鞋子。「你不睡覺杵哪兒幹什麼?」君暮瀾先開口問道。
「啊……我近來偶感風寒,實在不能與君神醫共睡一處。所以……我睡榻就好了。」她連忙圓謊道。
「君某有一問題不解?你可替我解答一二?」他突然道。
「君某瞧著你今日這防染巾到現在也不曾摘下,眼下是在屋子裡,你怎麼不摘下來?」
「風寒問題,我怕傳染給君神醫!呵呵……」
「無妨,風寒這麼小的問題,你不必在意,待明日隨意開副藥,服上三副,便可好全。」
「這床本是你與君某共用,豈能因這點小事便讓你去睡榻?」
「……」蕭菀韻閉眼,心裡慌道: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君神醫,我皮糙肉厚的,不會委屈,你就放心睡吧!」然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