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色難看得可怕,時而忽冷忽熱的,並伴隨著額頭上時不時的冒冷汗。似乎跟將死之人所差不遠了。
她拽起女人的手腕,替她診脈。
良久,她放開了中年女人。
站起身,朝蕭奕辭那邊走去。
「如何?可有解決之法?」他有些急切地問道。
「初步診斷,他們是患了瘴氣,此病用藥尚且棘手。」
「瘴氣,此病何解?」
「目前得先找出問題,將源頭制止,才好醫治他們,否則也是徒勞。」
「但說無妨!」只要有解決之法,讓他如何都行。
「此病乃因動物腐爛後的屍體在烈日的暴曬之下發出異味,人一旦接觸,便會中毒,症狀則表現為如今這樣。」
「再則,此病具有強烈的傳染性,所以才會在燕州城內肆虐至極。」
「本殿需要如何去做?」他問道。
「你且先派人前去尋找根源所在,然後再派一波人將他們按照症狀的程度分隔開來。我也好找眾太醫商量如何配藥!」
「也好,夫人且安心配藥醫治,剩下的交由本殿便好。」話盡,便朝守在一旁的齊珉吩咐道:「齊珉,你馬上集結人,一波按照太子妃的要求,將人給分隔在不同地處。」
「另一部分,分成兩路,一路隨本殿去尋找根源,一路人留在此處,隨時聽太子妃的吩咐。」
「是!」齊珉拱手應道。一部分人便離開了這裡。
蕭奕辭也帶著一部分人朝另一邊走去。
她連忙吩咐著:「齊侍衛,你帶人隨我來!」
「是!」然後朝身後的人招了招手。
他們均跟在聶卿縈身後。「將這些已經很難起來的人安排在一處。」
「中度之人安排在一處!」
「輕度之人便安排在另一處!」
……
君暮瀾這邊,跟隨著的幾個太醫紛紛把完脈,都搖了搖頭,似乎並無妥當的方法。
這時,一個太醫大起膽子,問道:「君神醫,你可有解決之法?」
君暮瀾放下剛才還在把脈的人的手腕,道:「此病我曾在醫書上看見過,但書上只記載了緩解之法,所以過不了多久,還是會繼續發作的。」
「看來,這病是難了……」太醫嘆了口氣,搖著頭道。
而在角落處的蕭菀韻,滿臉憂傷,難道真的沒有解決之法嗎?
君暮瀾卻一眼掃見了她,只是她背對著,一直在那邊把脈,卻許久沒有出聲罷了。問道:「你覺得如何?」
「……」問……問我嗎?
見對方一直不出聲,微微蹙眉,看向剛才在不遠處的太醫,問道:「那人怎不回話?」
「啊?」太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目光朝君暮瀾所指那邊看去:「嘶?這身影看著怎麼這麼陌生?」
「此話怎講?」
蕭菀韻察覺到自己馬上要被發現了,心頭突然一緊。
怎麼辦?怎麼辦吶?她現在慌得把脈的手都是抖起來了。
靠在牆邊的人看了看她,只聲問道:「大夫,我這病可還有救?」
「啊……」她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
她的眼睛時不時的朝後方瞥去。
「那個太醫,我還真不熟悉……」
「你不妨讓他過來一下,再作確認也可!順便與他談一談此病?」君暮瀾輕聲建議道。
他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周邊的太醫診斷之後,至少有所表示,這病難治還是不難治?
可他身後的那位太醫,就在那處蹲了快一柱香的時間了,半句話也不曾說,也不與眾人討論,更不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