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妃說的是假話嗎?」聶卿縈突然問了句。
覃宛抒竟還是說了假話,那人恐怕不是鄔悅二人這裡做事的。
「這……奴婢也不知道。」竹瀝無奈道。
聶卿縈走到那兩個太監跟前,冷聲問道:「你們可是一直在鄔良媛和姜貴人二人寢宮做事?」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才是在主子入宮那時,便一直在那裡做事到現在。」一太監率先解釋道。
「你呢?」聶卿縈轉向另一人,問道。
「奴才先前伺候先帝嬪妃的,這不新主子入了宮,奴才也就被內務府安排到了鄔良媛宮中做事。」太監垂首道。
一個是新入宮幾個月的,一個是伺候過先帝嬪妃的,那他們都沒有嫌疑。
那個熟悉身影的太監,會是太監嗎?
聶卿縈心中有了懷疑。看來是自己一直以來便將方向定錯了,身影熟悉,可她在宮中幾乎不怎麼觀察那些太監眼熟不眼熟,甚至連臉都記不住。
面生得緊,熟悉的身影,可未必是太監……
眼瞧著這裡沒有什麼結果,聶卿縈暫時只能無功而返了。
看見聶卿縈離開的身影,鄔良媛心頭鬆了口氣。
移眼看向房門處,一太監麻利地翻窗出來,撣了撣衣袍上的灰,朝前面走去。
「鄔姐姐,您怎麼還藏了一個太監在房內啊?莫非皇后娘娘要找的人,就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太監?」姜樰菁不得不佩服,這太監的身手有點好,翻窗一氣呵成。
「不該姜妹妹關心的事,姜妹妹最好不要多問。免得引火燒身!」鄔悅留下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
姜樰菁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帶著人離開了。
偏宮,鄔悅輕步走了過去。那太監背對著她,絲毫沒有將她這個良媛放在眼裡。
也對,不過是雲影殿裡的一條走狗罷了,幫那位做事的,她還真過問不了。
鄔悅冷嘲熱諷道:「呵!瞧瞧你那位好主子,不過幾日,便將你給出賣了。本宮想不明白,你為那樣一個女人做事,能撈得了什麼好處?」
兄長本想將這麼機靈的人留在自己身邊為自己辦事呢!這倒好,幫覃妃做了嫁衣,入了雲影殿做事,想想都覺得晦氣。
如今雲影殿藏不住了,就藏她這裡來了,真當她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得嗎?
不替自己辦事,結果自己還要給他隱瞞行蹤。媽的,想想都來氣。無處可撒就算了,還要應付那個皇后。
「奴才勸良媛最好惜命,可不要為了呈口舌之快,丟了性命才是。」青狐冷意提醒道。
「你……」鄔悅嚥了咽口水,要破口大罵的話憋了回去。
這人的臉說變就變,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青狐心中有了猜測,聶卿縈居然能找到鄔悅這裡來尋他的行蹤,恐怕遲早會再次竄說蕭奕辭派人來鄔悅她們這裡找事,逼問他的下落。
看來也是時候該完成主人交代給他的任務了。
「鄔良媛可要將嘴閉嚴實了,一旦奴才的身份暴露,你兄長乃至整個鄔家,都會備受牽連!」青狐轉過身,隨意提醒道。
「……」呸!還要拉鄔家下水,太看得起自己了。
鄔悅在心頭將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是兄長利用完之後的廢棋,還妄想牽連整個鄔家?
「鄔良媛不會以為,奴才沒有那個本事牽連鄔家對嗎?」青狐不屑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鄔悅竟不敢再問下去,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似乎要把自己給吞了。
「鄔良媛仔細瞧瞧,此物可眼熟?」青狐掏出一個令牌,在她跟前晃了晃。
「你怎麼會有鄔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