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辭舒了口氣,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原豐,冷嘲道:「原大人方才說,毀掉棋局還可重置棋子再行新路,反倒是這天命不可違,說得多麼冠冕堂皇!」
「原大人放心,即使沒有你的提醒,朕也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話盡,便拂袖而去。
高公公無奈地瞥了原豐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這原大人也不知道順一順皇上的意,非要惹皇上不悅,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原豐暗了暗神,緩緩站了起來。結果究竟會如何,總有一日便可揭曉。
熠王府,書房內。
叱決推開半掩著的房門朝裡面走去。
拱手道:「參見殿下。」
蕭璟翎放下手中的捲軸,淡聲問道:「讓你打聽宮裡的事打聽得怎麼樣了?」
今兒本是上早朝之際,他原以為聶卿縈如前些日子一樣,還是怨恨著皇兄的。
可一路出宮,沿路聽到最多的便是二人突然冰釋前嫌和好一事,他這才想著讓叱決去打聽一下情況。
「屬下從宮人的口中得知,前兩日皇上因為受了重傷一直高燒不退,便出宮請了君神醫入宮診治,而皇后娘娘隨後就入了宮,得知皇上高燒不退,服不了藥,便親自過去照顧了皇上一個晚上。這才……」叱決沒有再說下去。
「……」蕭璟翎暗了暗神,開口道:「退下吧。」
原來不過一夜相處,他們依舊可以和好如初。
雨花閣內。
憐香附在翦紜耳旁低語了幾句,翦紜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前不久還在記恨的二人,一夜之間便和好了?」翦紜有些錯愕。
「奴婢聽宮裡人是這樣說的,不可能有假的。」憐香以為自家小姐不信,連忙解釋道。
「慌什麼?又沒有怪你的意思。」翦紜沒好氣地問道。
那個女人還真是命大,太皇太后之死都沒能將她給拉下深淵,看來她的尋個時機,另外行事了。
原本自己沒有那麼討厭和記恨聶卿縈,只怪她要將蕭璟翎迷得暈頭轉向,為了她什麼都可以不顧。
當初若不是因為聶卿縈,熠王不會在該起事的時候突然改變時間,這才有了後面被蕭奕辭阻止的事。
她的出現就是一個禍害,只會讓更多人死去,既然蕭璟翎斷不了那點心思,那麼便由自己親自來斷吧?
「憐香,咱們有許久未曾入宮去見過當今的皇后娘娘了?」翦紜突然問道。
「這……自打新帝登基以來,小姐就未曾見過皇后娘娘。」憐香猶豫半晌,解釋道。
「改明兒,也是時候該入宮一見了。」翦紜陰笑道。
皇宮,一小宮女慌忙跑進了鄔良媛的住處。
此刻鄔悅和姜樰菁二人在涼亭內相聊甚歡。
「奴婢參見鄔良媛、姜貴人!」宮女連忙戰戰兢兢行了禮。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鄔良媛放下茶盞,不悅地問道。
「回稟良媛,是皇后娘娘正朝著這裡過來了。」
「嗬,還以為有多大的事,不過是皇后娘娘突然拜訪罷了,瞧把你這丫頭急的,退下吧。」姜樰菁沒有絲毫的怯弱,徑直道。
「是,奴婢告退!」
聶卿縈一襲雪紫色金邊修飾宮裝著身,髮髻上的步搖隨風搖曳,正款款走來。
「妹妹見過皇后娘娘!」二人連忙起身,規矩地行了禮。
即使心中再有不願,二人也只能忍著,不敢隨意透露分毫。
先前她們不過在太皇太后跟前小提了幾句皇后的不好,這才讓太皇太后對皇后產生了不滿。
她們只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讓皇后難堪而已,或則是廢了後位,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