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知道,公主並非無情,只是學會了換位思考,懂得其他人的苦楚。」
「繆月,本公主想去祭拜一下母后了。」她淡聲道。
「奴婢這就讓人備好馬車,前往皇陵。」繆月連忙道。
謝瑜雖然是因犯了事而被賜死的,可她畢竟是一國之後,自然得以皇后之禮入皇陵而葬。
自從上次的皇城之亂後,君暮瀾似乎已經好久沒有來她的府上了。
如今他不來了,自己突然不習慣了。
莫非他已經知難而退,認命了?到底是三分鐘熱度,堅持不了多久罷了。
蕭菀韻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抬眼看了看上空。
「……」別自作多情了,他怎麼可能會真的後悔啊?
馬車在皇陵處停了下來。
蕭菀韻挑開簾子,從上面走了下來。
「繆月,你一會兒在外面候著,本公主想單獨與母后說說話。」
「是。」繆月應聲。
隨後,她邁步朝裡面走去。
一座墓碑隔著弱光映入她的眼簾,她緩慢頓足了腳步,跪在地上。
「母后,兒臣來看您了。您是不是在怪罪兒臣,沒有替您在皇兄面前求情?」蕭菀韻愧疚地低聲問道。
「兒臣知道,母后一直以來,都對菀菀很嚴格。可兒臣心裡清楚,您都是為了兒臣好……」但她也希望,自己某一天作的決定,可以得到自己母后的認可。
可是終究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她的母后不在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時時刻刻管著自己,約束自己,只能按要求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
在裡面足足待了一個時辰,繆月才等到了蕭菀韻出來。
「公主,您還好嗎?」繆月見她眼圈紅紅的,定是在裡面難過了不知道多久,試問道。
她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無事,時候不早了,回府吧。」
繆月只好娓娓跟在身後,隨她離開。
入夜時分。皇宮——鳳鸞宮內。
聶卿縈剛用完晚膳,還沒有怎麼休息,便見到蕭奕辭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聶卿縈起身走上前,關心地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惹得你不高興了?」
「那些個朝臣,還真是有能耐了,膽敢逼著朕做不願做之事。」蕭奕辭氣憤道。
「哦?說來聽聽。」聽他這麼一說,自己的好奇心就上來了。
「父皇殯天才多久?那些大臣就敢在上朝之時,一副理直氣壯地說著讓朕安排選秀事宜,廣納後宮!」
「廣納後宮?」聶卿縈眉頭一皺,板眼瞪著他。
他敢!她才不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不管了,總之一句話,這宮裡有她,沒那些女人;有那些女人沒她!
「那你是怎麼和那幫大臣說的?」
「朕說眼下還不是時候,守孝期間,這充實後宮之事,往後再議。」他淡聲道。
「……」敢情現在不是時候?豈不是時候一到,還是要納妃是嗎?
之前一個覃側妃都把自己整得夠嗆了,現在還來?她還怎麼去應付啊?
對了,一說到這個覃側妃她都來氣,蕭奕辭都登基為帝了,有能力安排覃宛抒回家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不會忘了吧?
見她良久不作聲,蕭奕辭開口問道:「皇后怎麼看?」
「你是在問我的想法嗎?」
「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不成?」蕭奕辭環顧了一下四周,道。
「你是皇上,只要你不同意,那些大臣又能如何?」她開口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希望他說到做到
「朕初登帝位,這群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