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去批摺子了?」聶卿縈看了看空中的太陽,提醒道。
「無妨,摺子有的是時間批,朕想多陪你一會兒。」
「瞧你這話說的,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聶卿縈取笑道。
「朕只是高興,你還願意給朕一次機會,接納朕。」他注視著她,柔聲道。
聶卿縈眼眸微垂,扯開話題問道:「話說覃丞相一家之事,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得好好交代一下?」
她雖然那時已經離開皇城,覃家的人才在大牢裡出了事。可她返城後,便尋了時間去見過謝霖航一面,向他打聽情況。
謝霖航告訴她,覃家人是七竅流血,暴斃而亡。那毒藥,是西域的一種劇毒——鬼蝕。
可大牢守衛森嚴,蕭奕辭是怎麼做到讓人潛入大牢,神不知鬼不覺給覃家人投毒,還能救活了他們?
「此事說來話長……」
「當初朕還未前往前線,便早就料到覃丞相一家入獄,疑點重重。覃丞相的性情,朕自然瞭解。他是不可能讓人給父皇下毒的。」
「可此事不是福公公臨死前親自招認的嗎?」聶卿縈不解地問。
「那不過是謝皇后陷害人的陰謀詭計。她不過是想除掉朕身邊支援的人,這樣,熠王成事的機率就要大很多,彼時朝中反對之人,也沒有那個膽子,站出來替朕鳴不平。」他解釋道。
聽他這樣說,自己認為說得很有道理啊?
「那後來怎麼樣了?」她追問道。
「後來,朕便給齊珉下令,讓他即刻秘密返城,去找君暮瀾連夜趕製出一種可以讓人出現七竅流血,暴斃症狀的毒藥。那種毒藥服下,和假死之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宮裡的那些個太醫沒有那個本事,查得出苗頭。」
「齊珉暗自潛入大牢,讓他們服下了毒藥。至於鬼蝕,不過是齊珉故意遺漏下來的,只是一個幌子。這樣便可以避免讓仵作驗屍了。讓宮裡的那些人,包括父皇,以為覃家的人,都是中了鬼蝕而暴斃的。」
「照你這麼說,君神醫是一打早便知道你有此計劃了,可此事,你也沒有必要連我也瞞下去吧?」聶卿縈不高興了,抱怨道。
沒錯,他臨行前一日,便去了一趟醫館。同君暮瀾小聊了一會兒,便是在商討此事。
那日,他們二人商討完,蕭奕辭叮囑道:「此事,本殿希望你可以瞞下縈兒,別讓她知曉,否則,她會有性命之憂。」
「太子殿下所言,君某定會保密。」君暮瀾拱手道。
「此事事關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朕才沒有讓君暮瀾告訴你。」他解釋道。
「那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的安危,知道你被敵軍俘虜了,便連夜趕去前線,想要救你嗎?」
「可惜好心沒好報,還被你射了一箭,險些命都給交代出去了。」聶卿縈不服氣地抱怨了句。
「是朕的錯,你若心中不爽,直接打朕幾拳,朕不還手。」蕭奕辭握住她的雙手,愧疚道。
「不打。」她搖了搖頭道:「打你我會心疼……」
蕭奕辭笑了笑,輕輕攬住了她。
「你還笑得出來?」聶卿縈面露不悅。
「好,好,朕不笑了。」蕭奕辭一臉無奈。
隔日,蕭奕辭便差人將她在偏宮裡的東西搬去了屋設與鳳儀宮大致不差的宮殿內。
一聽到搬家了,小豆芽這心裡比誰都樂呵。積極地跑了進去要給自家公主打頭陣。
「哇!公主,您快看。這裡好大啊!」小豆芽到處轉悠了一遍,朝她招道。
「小豆芽,你能不能有一點出息?」聶卿縈一臉無奈。
這宮殿裡的陳設,以及宮殿的大小,不就是照著鳳儀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