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惋惜道:「嗐!就是不知道塵兒何時過來看看哀家……」
「皇祖母且寬心,皇上初登帝位,這些時日定會忙著朝中之事。待皇上忙過了,孫媳便親自和他提一提,讓他來看看您。」
「縈丫頭有心了。」太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臂,道。
「如今啊!還真是世事變遷,先皇啊!就那麼走了。獨留著哀家在這裡,他怎麼就那麼狠心啊?」
「皇祖母,此事您也不能責怪父皇,父皇也是遭了別人算計,才會……」她欲言又止。
「哀家又何嘗不知。你說先皇后那麼一個人,怎麼就做出那樣的傻事?」太皇太后無奈地搖頭道。
「還有翎兒也是,聽了她的挑唆,做了那麼大逆不道的事,哀家這心啊,成日裡折騰來折騰去的,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日子了。」
「皇祖母,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在孫媳看來,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你啊!就你嘴甜。只是哀家這一把年紀了,到現在還沒有抱上重孫孫。縈丫頭努努力,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也當全了哀家的願不是?」
「皇祖母的話,孫媳記住了。」聶卿縈頓了頓,道。
可這皇嗣也不是她想懷就能懷上的,可還不是得靠天意。
若不是之前身子一直受寒,也不會這麼久了,遲遲不能懷上。
太皇太后聽她這樣說,滿意地點了點頭。
曹府——曹汝州府邸。
曹琦丹一襲杏色繡花綾裙著身,出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您走慢些,奴婢快跟不上了。」貼身侍女淺籬快步追著喊道。
「二小姐!」小廝侍女見她路過,連忙行禮。
「本小姐問你,爹在何處?」曹琦丹看了某個侍女,問道。
「回二小姐,老爺此刻正在書房和大公子議事。」
「議事啊?」那正好……
她在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書房,曹琦丹輕邁步子,附在大門外偷聽。
裡屋,曹羨羽站在一旁,略微不滿道:「爹,你說的可是真的?真打算將二妹妹送進宮嗎?」
「為父說的話,還能有假不成?」曹汝州道。
「可是爹,二妹妹那性子,她怕是不會答應的……」曹羨羽有些顧慮。
「這宮,她非進不可,沒得商量!」中年男人擺手道。
「算下時日,再過半月,便是皇上選秀的時日了,丹兒是曹家的嫡長女,也到了婚嫁之年,自然得履行作為一個嫡女的責任。」
隨後補充道:「還有你,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紀,本來先前與謝府的那個郡主有著御賜婚旨,卻不想謝家出了這樣的事。」
「爹,怎麼又扯到我身上去了?」曹羨羽抱怨了句。
他們在這裡說二妹妹的事,這就扯他身上去了?
話音剛落,曹琦丹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推門而入。
「爹,女兒不願入宮。」堅決道。
二人同時震驚,她什麼時候在外面的?
「丹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能伺候當朝皇上,是你的福分。」
「不去就是不去,爹若是要讓曹家女入宮選秀,我瞧著五妹妹和七妹妹也可入宮,何必揪著女兒不放。」
「你這個逆女,看被你娘慣成個什麼模樣了!」曹汝州舒了口氣,數落道。
別家的女兒,巴不得入宮伺候皇上,他這女兒倒好,不走尋常路。
真是要氣死他啊!
「爹,隨你怎麼說,反正這宮,打死我都不進。」誰規定了嫡長女必須得進宮伺候皇帝了。
宮裡的破規矩多得要死,哪有在府上自在?要她娘寵著,她想出去瞎逛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