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擔心菀菀,便出宮來安慰你了。」聶卿縈取笑道。
「嫂嫂,你真好。」蕭菀韻仰頭道。
「傻菀菀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是你嫂嫂,不對你好去對誰好?」
隨後突然問道:「對了,菀菀,我聽說你和嚴將軍和離了。嚴將軍前兩日似乎已經北上去了,菀菀都沒去送送他嗎?」
聽她這麼一提,蕭菀韻臉色略變,淡聲道:「嫂嫂,菀菀是不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嚴漠他明明對我那麼好,可是我還是做不到去喜歡他……」
「呃,也不能這麼說。感情之事本就強求不來。既然菀菀與嚴將軍之間無感情,倒不如放過彼此。畢竟愛一個人,就要學會放手,希望對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她思考良久,解釋道。
「嫂嫂說得對。菀菀也無需如此自責。」蕭菀韻淡然一笑,道。
她與嚴漠雖然成婚了,生活在了同一屋簷下好幾月。可嚴漠看得出,也感受得到她的心,始終不能容下他。
當初他們二人的成婚,也不過是陰差陽錯罷了。若不是母后相逼,她又怎麼可能做自己不願做的事?
陪蕭菀韻小聊了半晌,說了些安慰她的話,聶卿縈便踏上了回宮的道路。
皇宮,回寢宮的路上。
聶卿縈漫步閒走。突然,兩個細微的女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誒?你知道嗎?皇上打算給先前的覃側妃冊封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太子殿下登基了,那覃側妃再怎麼說也是當今皇上的女人,冊封妃位,有什麼稀奇的?」一個宮女不以為然,絲毫不感興趣。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覃側妃再怎麼說也是丞相之女,皇上卻只是給了一個很低的位分。」
賢惠淑德四妃乃是正二品妃位。覃宛抒好歹是丞相之女,如今卻排不上號。宮人議論紛紛,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這不是妥妥地在打當朝丞相的臉嗎?
「噓!你小聲點。」某宮女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你敢數落皇上的不是,若是被有之心人聽了,告到皇上那裡去,你我這腦袋都難保了。」
「哼!怕什麼?我才不怕。就是有點替那個側妃感到惋惜。堂堂丞相之女,就被隨意封了個庶二品后妃,連那麼一個像樣的封號都沒有,還是以姓命的號。」
「覃妃?這怎麼看,確實有些過意不去了。也不知道丞相大人會作何感想……」
這時,她們聽到了腳步聲,忙轉身看了過去。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好啊!你們兩個膽子可真不小啊,膽敢妄論皇上的決定,不想活了是嗎?」小豆芽不滿地出言數落道。
「小豆芽,就你話多,慣壞你了不是?」聶卿縈略有不悅。
「公主,我這是在給您樹立威嚴。不好好出言教訓一下她們,還指不定會說出更多出格之話!」
他日這些個下人背後說自家公主的壞話,還不能教訓了不是?她要是發現了,不扇她們幾個大嘴巴子,她這氣,消不下去啊?
聶卿縈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二人。冷聲提醒道:「要想安安穩穩在宮裡活下去,最好多做事,少說話。」
別他日鬧到蕭奕辭那裡去,被逮著了,輕則賞些板子,重則打入掖庭都有可能。
掖庭那個地方,避得遠遠的才是,誰還會腦子發抽,硬碰,挑戰底線去?
這也是遇上她,口頭上說幾句,提醒一下也就罷了,放其他人那裡,怕是另一種結果了。
「皇后娘娘說得是,奴婢知錯了。還請寬度奴婢們一次!」一宮女抬頭道。
「你們不必跪著了,該忙什麼去忙便是。」話盡,便朝前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