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著富察氏,他到底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道:「既然皇額娘身上不舒坦,不想見人,那就讓皇額娘清靜清靜。」
說完又頓了頓道:「我記得皇額娘喜歡殊蘭,改天找個時間,你多帶殊蘭去皇額娘跟前坐坐。」
富察氏聽了這後半句話簡直心花怒放,殊蘭能討了皇后的好,那就能討了十爺的好,日後他們母子三人的前程還用說嗎?
且不說永瑄和富察氏這邊的商議,靜容休息了幾日,心口那股悶氣也消散了些。
有時候想想也沒必要,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她用得著管這些事嗎?
靜容努力讓自己變得心硬,只是有時候想起來,還是覺著惱火。
乾隆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這些妃嬪們搞這些七七八八的又有什麼意義,害死了一條小生命且不說,為了這點子東西髒了自己的手有必要嗎?
不過靜容到底不理解這些人心中的怨念和瘋狂,因此對此事也是真的無能為力。
很快的,靜容一行人也回了宮,這次回宮之後,順妃也過來給靜容請安了。
看著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都有些瘦脫像了,其實也就半個多月沒見而已。
順妃臉上再沒了之前的張揚跋扈,看著有些木然,給靜容行完禮之後,靜容叫了起,她便老老實實的坐在一側,也不多說話。
其他妃嬪看她都覺得挺可憐的,因此也沒人多說話,但是惇妃此時卻突然有了動作,她起身對著順妃行了一禮,笑著道:「順妃妹妹,姐姐知道你失了孩子心中難安,之前和你多有口角,也請你原諒我,日後咱們還是姐妹和睦才好,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話,順妃怨恨的眼神,一下子看了過來。
那眼中的狠毒,看的惇妃都給嚇了一跳,她心裡有些發毛,但是嘴上還是逞強道:「妹妹這是怎麼了,姐姐和你賠罪,你也不應嗎?」
順妃冷笑:「惇妃姐姐,人在做天在看,你今日積下的因,焉知他日沒有果報?妹妹還是勸你多行善事,少生口舌!」
這話幾乎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一樣,帶著一股陰狠的氣息。
惇妃覺著有些後背發毛,但是再一想,順妃雖然有個好姓,在宮裡的眼線人脈,指不定還沒有自己家齊全,她又何必怕她,因此又昂起了頭:「順妃妹妹這話說的好聽,只是我也希望順妃妹妹自己能做到!」
順妃目光陰狠,冷下了一聲,再沒多言。
靜容看著這二人口角,也端坐再上,一言不發,能說完了,這才輕飄飄道:「好了,都少說些吧,如今時辰不早了,你們也都回去吧,日後再宮裡,少生事端,老老實實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妃嬪們聽著皇后這話,心理都有些毛毛的,但是也不敢多言,聚都起身行禮告辭。
之後一段時間,宮裡倒是恢復了安寧,但是慶貴妃卻突然病了,而且一病就是半個多月,到了十一月了,依舊起不得身。
靜容覺著有些古怪,問了一下張淳,張淳卻看著有些諱莫如深,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這病不簡單。
靜容覺著不大對頭,挑了個日子去看慶貴妃。
來到慶貴妃宮裡的時候,慶貴妃人已經起不了身了,看著靜容進來,勉強露出一個笑來。
靜容心中震撼,這看著病的也太厲害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病成這樣?」
慶貴妃看著靜容,勉強勾出一個笑,小聲道:「奴才沒什麼大礙,就是身子虛,多謝娘娘掛礙。」
靜容並不覺著如此,可是看著慶貴妃也不願意多說,靜容也就不多問了,又安撫了幾句,便離開了。
出了慶貴妃的宮,靜容就讓趙嬤嬤打聽打聽,看看慶貴妃病重前後,可有什麼不一般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