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調查的很快,第二天就出來了,原來那個車軸今年保養的時候,邊角的地方忘了刷桐油,讓白蟻給蛀空了,然後檢查的時候,外面沒看出一點毛病,結果一上路,就鬧出了這樣的事兒。
這調查結果雖然看著有理有據,但是靜容下意識還是不太信。
太巧了,巧的有點過頭了。
可是既然結果都擺在眼前,就算再巧又能如何呢?
乾隆把內務府負責準備車架的府庫上上下下都責罰了一遍,那個參與的事主,甚至給直接發配去了寧古塔做苦役,這才把這件事兒給揭過去。
但是無論怎麼懲罰,事情已經發生了,順妃好不容易求來的孩子沒了。
順妃哭的跟個淚人一樣,話裡話外都是惇妃害她,但是又拿不出證據來,也沒人敢信她。
倒是惇妃,一臉委屈的給靜容告狀:「順妃妹妹非說是我害了她,可是自打她懷孕到她回宮,奴才碰都沒碰她一下,她自來心中對奴才有所誤解,如今失了皇嗣,心神失守,說些不著調的話,奴才也理解,只是……只是奴才真的冤枉啊!」
惇妃哭的梨花帶雨,靜容若是個男的,看了只怕也會心疼,但是靜容到底不是男人,也對同性沒啥意思,看她這麼哭,心中卻很冷靜。
這事兒多半就是惇妃乾的,只是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也沒辦法。
靜容心中有些惱怒,冷聲道:「是與不是的,本宮說了也不算,惇妃不必與本宮訴苦,至於順妃,你既知道她失了孩子,心神不穩,就不要拿這事兒苛責她了,本宮會名人安撫順妃的。」
惇妃一聽這話就知道皇后也對她有所不滿,不過她並不怎麼在乎,她在後宮的依仗還是皇寵和八公主,雖然現在八公主讓容妃撫養了,可是自己還是八公主生母,皇上別的不看,總得看在八公主的面子上。
想到這兒,惇妃心中倒是越發穩當了,只是面上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起身對靜容行禮:「皇后娘娘教導,奴才都記下了。」
靜容也看出來她口不對心,不過她也不是很在乎,雖然自己是皇后他們是宮妃,但是到底說起來,她們又憑什麼對自己俯首帖耳呢?大家本質利益衝突,做做塑膠姐妹花也就是了,旁的就不要奢求了。
惇妃很快就離開了,趙嬤嬤皺著眉道:「倒是會演戲,娘娘覺著如何?」
靜容眉眼有些冷冽,低聲道:「旁的爭爭鬧鬧也就罷了,如今倒是下起死手來了,著實不像話。」
趙嬤嬤知道靜容這是有些生氣了,可是她卻覺得此事靜容不宜插手,妃嬪們互相爭鬥,皇后豈不是正好能穩坐釣魚臺,若是皇后下場,不免牽扯進這些糾葛裡。
因此趙嬤嬤仔細考慮了一下,終於道:「娘娘,此事皇上那邊到底有了定論,您不宜再插手,若是不行,先試探一下皇上的意思。」
靜容當然也明白趙嬤嬤的意思,她嘆了口氣,沉聲道:「嬤嬤說的是,我會考慮的。」
這一晚,乾隆來了靜容住處,面色看著有些凝重,進門的時候還皺著眉。
靜容心中一動,面上卻未多言,把人迎了進來,又命人上了茶和點心。
乾隆喝了口茶,心頭的鬱結這才消散了一些,他有些惱火道:「真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兒,早知如此,就不讓順妃先行回去了。」
靜容抿著唇沒說話,許久才淡淡道:「也不能這麼說,皇上也是怕順妃路上顛簸,才讓她早一步回去,之所以會出這樣的事兒,也是那些奴才不經心。」
乾隆聽到這話,心裡舒坦了些,不過面上鬱鬱之色依舊不改,只嘆氣不說話。
靜容見他這樣,心中多少有了些想法,小心翼翼道:「只是臣妾覺著,此時著實蹊蹺,順妃回宮,說起來也是大事,怎麼檢查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