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容無語了,按理說固倫公主府不缺吃不缺喝的,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身為公主獨子,怎麼能做出這樣上不得檯面的事兒。
「那是誰家的產業?」靜容問了一句。
「是一個行商的產業,聽說莊子上有個活水溫泉,不知道怎麼的,傳到了他耳朵裡,結果就鬧出這樁事,我本想上去訓斥他幾句,結果被善保拉住了,他說他先查查此事,若是真有,讓我直接和姐姐說,讓姐姐處置,我自己倒是不宜教訓外甥。」
靜容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善保這處置極為妥當,你若是當場教訓了他,指不定就傳到了皇上耳朵裡,若是皇上處置了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你和敬姐姐心裡只怕也會有疙瘩,此事還是不宜聲張,只是那個行商,也不要讓人白白損失了錢財,你得處置周全了才是。」
永瑄:「您就放心吧,兒臣當時讓隨行的便衣侍衛把人給拉開了,並沒有當場給他沒臉,只是他應該是也看見了我,臉色不大好看,也不敢打人了,直接就走了。」
靜容嘆了口氣:「你這處置極為妥當,和敬那邊,你也要去一趟,不要叫她多想。」
永瑄點了點頭:「兒臣明白,兒臣就怕,這事兒到底處在京城,指不定皇阿瑪已經知道了。」
靜容卻輕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從你嘴裡知道,否則你成什麼人了?」
永瑄也笑了:「額娘說的很是。」
靜容說到這兒,又稍微頓了頓才道:「除了這件事,我看著這個叫善保的,倒是個有成算的人,你和他處的怎麼樣?」
永瑄遲疑了片刻,這才道:「他的確是個有想法的,也是個有能耐的,除了行事稍微圓滑些,倒也沒有別的缺點,只是他這樣倒也正常,畢竟他年少喪父,繼而喪母,他獨自一人帶著他的弟弟過活,雖然有表嫂的接濟,只怕他心裡也不安寧,因而為人做事,倒是比旁的人妥帖些。」
靜容聽出了永瑄的意思,看起來他倒是對善保很是看重,這也難怪這幾日他和善保比較親近。
「既然你覺得他是個好的,處一處倒也無妨,只是無論如何,都要小心謹慎從事。」
永瑄笑著點頭:「這個兒臣自然是明白的,您放心吧。」
靜容嘆了口氣,她放心?面對自己的孩子,只要自己還沒死,只怕都是放心不下的。
乾隆最後還是知道了和敬兒子幹的好事兒,他氣得不輕,把人叫到跟前來申飭了一頓。
而永瑄則是早就和和敬打過招呼了,和敬心裡也有了數,因此也提前把兒子教訓過一頓了,因此當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過來的時候,就是直接被人抬過來的。
乾隆看著這一幕,倒也消了氣,只申飭了一頓,就又把人送回去了。
這件事也就這麼不輕不重的過去了,只是靜容覺著,和敬公主要是再不管好自己的兒子,日後只怕這樣的事兒還會很多。
不過別家的事兒,別家管,靜容現在該操心永瑄的婚事了。
永瑄的婚事被定在了今年十一月,永瑆被定在了明年二月,永璂更晚,被定在了三十三年的五月。
永瑄的婚事先打頭,再加上乾隆又十分的重視,因此這次的婚禮,幾乎和皇太子的婚禮差別不大了。
靜容光是前期準備,就忙了個暈頭轉向,得虧內務府那邊有經驗,靜容這才能鬆口氣。
一直等到了婚禮的跟前,靜容也挺緊張的。
乾隆對永瑄的偏愛很明顯,直接讓永瑄在自己之前的潛邸重華宮舉辦婚事。
而為了讓永瑄日後成婚住的寬敞,乾隆又永瑄從乾東五所搬了出來,把南三所的頭所和二所收拾了出來,讓永瑄婚後居住。
這個待遇已經不能說很好了,只能說是相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