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令妃白著臉領命。
而靜容則轉身就走。
她在令妃這兒得到這個訊息,讓她自己對愉妃有了起碼的防備。
其實在這後宮,有對手不算什麼,但是有了對手,你自己卻無知無覺才最可怕。
這次去木蘭,愉妃也跟著去了,靜容心中不安,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鬧出什麼事兒來。
等回了天地一家春,永瑄還在屋裡等著,看著她回來,這才鬆了口氣:「額娘,令妃沒有衝撞您吧?」
靜容聽了心中熨帖,捏了捏他的臉道:「你額娘難道是什麼玻璃人不成,動不動就會被人衝撞,我無事,你也別多管後宮的這些事了,且去讀書吧,等你皇阿瑪回來,小心他考較你。」
永瑄笑了笑:「兒臣讀書上的事兒,額娘難道還不放心?」
靜容笑著點頭:「那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好孩子,你到底是皇子,眼光應該放到外頭,宮裡的這些事兒,你少摻和,額娘自有處置的法子,沒得讓你一個孩子操心。」
見著額娘這麼說,永瑄也明白這是問不出什麼了,只能點點頭:「那好,兒臣就不多問了,只是額娘,您要一切小心。」
靜容點頭,然後又頓了頓:「我聽聞你最近幾日,和你六哥走得近?」
永瑄一愣:「是的,難道額娘不喜歡六哥嗎?」
「你這是哪兒的話。」靜容失笑:「我就是問問,只是我看永瑢一心讀書,好像對旁的都沒興趣似得,怎麼到和你走的挺近。」
永瑄只是笑笑:「興許我們倆投緣吧。」話雖這麼說,他眼底的神色卻不分明。
靜容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只嘆了口氣道:「我當年和他額娘處的不好,你們倆倒挺好,或許真是緣分,好了,你去吧,好好讀書,好好休息,不要累著了。」
永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看著永瑄出去,靜容嘆了口氣。
趙嬤嬤湊過來道:「娘娘,令妃找您可是有事?」
靜容鄭重的點點頭,然後把令妃說的話,簡要的和趙嬤嬤說了一番。
趙嬤嬤皺起眉:「沒成想這個愉妃倒是個藏得住的。」
靜容嘆息:「是誰不是呢,我當初是真一點都沒懷疑她。」
趙嬤嬤一笑:「就算她藏再深,如今娘娘也算是把她給看透了,如此,日後也能防備著些了。」
靜容點點頭:「愉妃那邊,你要關注著些,不要她做了什麼事兒,到頭來咱們卻一無所知。」
趙嬤嬤點頭:「您放心,奴才這就安排。」
永瑄出了天地一家春,便朝著自己紀恩堂去了,幾個兄弟,這會兒都跟著乾隆去了木蘭,只剩他和永璂,如今在園子裡讀書。
高平安在後面跟著永瑄,見他面色不豫,急忙道:「阿哥要是心情不好,不如去後面花圃轉轉,奴才聽說,那邊新進的天竺葵開花了,紅燦燦的一片,別提多好看了。」
永瑄卻沒什麼興趣,只淡淡道:「不必了。」
說完又頓了頓道:「你打聽打聽,今兒園子裡發生了什麼,尤其是額娘和令妃之間的事兒。」
高平安一愣,沒想到阿哥問這個,不過他自來知道阿哥的性子,因此也不多話,急忙應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高平安這兒終於得了信。
「奴才聽說,令妃在園子裡冒犯了皇后娘娘,在池子邊跪了半個時辰呢,等起來的時候,路都走不了了。」高平安一邊說,一邊樂,主子能這麼得勢,他這個奴才也有面兒。
永瑄卻皺起了眉,額孃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等閒不會輕易責罰人,尤其還是妃嬪,為了維護皇阿瑪的臉面,她甚至對妃嬪們更加寬和大度。
但是今天卻讓令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