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如何,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也沒有退路了,令妃只能咬牙開口:「娘娘,有件事兒,奴才一直心中不安,就是當年純妃都處於那種境地了,怎麼還有人會把奴才和皇上的話稟報給她知道,又惹的她怒火中燒,結果做出害了忻貴人孩子的錯事。」
「還有一點,奴才記得當年您處置忻貴人的事兒,審問出了結果之後,還沒來得及稟報,卻被太后提前知道,讓太后誤會您想要包庇人,結果讓您得了太后的訓斥。奴才明白,您一定認為是奴才做的,可是奴才如今可是以六公主的性命發誓,這事兒絕不是奴才所為!」
靜容皺起了眉,這兩件事兒,在當時她的確覺得有些不大對頭。
乾隆想把忻貴人的孩子給令妃養的事兒,她提前都不知道,純妃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是在禁足的時候知道的。
這不符合常理,哪怕是純妃在令妃宮裡下了眼線,但是這宮裡的人拜高踩低,又怎麼會在那個時候給純妃通訊。
還有就是,自己得到斥責的事兒。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今想起來都不大對頭,只是當時既然純妃這個罪魁禍首已經伏法,她也就把這想頭給岔過去了,可是如今令妃舊事重提……
靜容皺眉看著令妃,許久道:「你有話直說。」
令妃一勾唇,淡淡道:「娘娘,您是不是還忽略了,這宮裡的高位妃嬪,還有一個人呢。」
靜容心中猛地一震,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
愉妃!
是啊。
除了她還有誰,她雖然不起眼,可是她的兒子是乾隆最喜歡的兒子,所以即便她不受寵,不起眼,但是在這宮裡,也自有那些明眼人往她身邊投奔。
靜容總是下意識的忽略這個人,但是如今想起來,真是糊塗,愉妃要是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這麼低調,那麼她就不會因為給五阿哥選秀的事兒,和自己起隔閡。
她能重視這事兒,正是說明她有野心。
靜容心中大震,面上卻勉強保持鎮定,她看著令妃,沉聲道:「你認為是愉妃做的?」
令妃嗤笑一聲:「娘娘想到了?」
「其實我和娘娘一樣,一開始也是小瞧了她,只以為她懦弱愚蠢,卻也不知道,懦弱愚蠢的人,也有野心,當時純妃害了忻貴人的孩子,奴才就覺著我宮裡出了二心人,當即就讓人探查,結果沒兩天就查到了一個人身上,只是那個人也乖覺,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偷聽完當天就犯了個錯,給趕到了內務府。」
「奴才讓人去內務府問,卻得知那奴才已經出宮了。她以為她出宮就可以逃得過,哼!」令妃冷笑一聲:「奴才自然不會讓她這麼輕鬆的就逃過一劫,奴才找了奴才阿瑪去查這事兒,去年年底,終於有了訊息,那奴才全家搬去了盛京,還發了財,如今也當上了財主,一家子都過上了呼奴使婢的日子。」
靜容聽了心下一動:「她既能進宮,那邊是包衣出身,怎麼能隨意離開京城?」
「正是如此呢。」令妃冷笑:「奴才也覺得怪異,之前以為這個奴才是京城人士,差點把京城翻個地掉也沒找著,如今有了這個線索,奴才自然要查下去,這查下去的結果,奴才自然不敢瞞著娘娘,就是愉妃孃家門下的一個門客出手辦的,將那一家子都挪去了盛京的包衣門下。」
靜容心下一沉,還真是愉妃做的?
「那你說給太后報信的事兒呢?」靜容追問。
令妃看著皇后這模樣,知道她多半是信了,心中也多了幾分底氣,繼續道:「因著六公主在太后這兒養著,奴才這幾日便也常來太后這兒,偶然間也和太后這兒幾個宮女能說上幾句話,當年您被太后訓斥,奴才知道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奴才告密。」
「但是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