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冷笑:「怪不得你答不出來,原來是你家裡的人送來的,你放心,我也不是什麼糊塗人,自然會將此事查的清清楚楚,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他看向李玉:「讓人去找培育內務府培育木芙蓉的匠人,看看純貴妃的話是否屬實,還有,問問蘇家人是否接觸過水仙花有關的事物。」
李玉恭聲應是,然後又遲疑了片刻,小聲道:「皇上,還有件事要稟告皇上,那個叫鶴兒的宮女沒了,之後如何行事,還請皇上吩咐。」
「哈哈!」乾隆都給氣笑了,眼神冷冷的看著純貴妃:「死無對證,你倒是好手段啊!」
純貴妃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完了,全完了,鶴兒也死了,她徹底沒有辯駁的餘地了。
想到這兒她幾乎是有些惡狠狠的看向忻貴人:「是你,是你對不對!你氣我平日裡斥責於你,便設下這圈套來害我!你真是好狠的心!」
忻貴人的神色比她還可憐,一邊哭一邊辯駁:「娘娘,奴才才剛進宮,哪有這麼大的本事,若非皇上垂憐,奴才此時已經給娘娘頂了罪了,娘娘為何要如此汙衊奴才。」
乾隆皺了皺眉,忻貴人在這件事裡的處境,的確讓他有些懷疑,不過想著她的確也是剛剛入宮,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乾隆倒也釋然了。
「行了,你也別四處攀扯了。」乾隆看向李玉:「先把純貴妃拉下去禁足,等到宮裡的事兒查清楚了,朕自有論斷!」
純貴妃徹底失了氣力,就這麼被太監們架了出去。
至於跟著純貴妃的奴才們,則是瑟瑟發抖的跟著也出去了。
乾隆此時終於看向忻貴人,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審視,雖然說她自稱是被人冤枉的,但是那個叫蘭草的宮女的供詞,還有純貴妃對她的恨意,都讓乾隆心中略顯不安,她,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純潔,或者說,在這件事裡,她還另外扮演了別的角色。
忻貴人察覺到了乾隆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心中有些不安,原本大獲全勝的愉悅也消減了幾分。
她小心抬頭看了乾隆一眼,卻見他看著自己的眼中,滿是冷淡,忻貴人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捂著小腹,呻/吟了一聲,就往後倒,結果被自己的宮女接住。
宮女滿臉焦急:「娘娘!」
乾隆一皺眉,看向還在場的汪毅:「給她診脈。」
汪毅急忙跪著往前匍匐了幾步,走到忻貴人身邊,搭上了脈。
沒多久,汪毅便恭敬道:「恭喜皇上,娘娘這是喜脈。」
雖然說這恭喜,但是乾隆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只淡淡道:「知道了,你且去一邊等著。」
說完又看向林嬤嬤:「今日麻煩林嬤嬤了,也請嬤嬤下去休息吧。」
林嬤嬤提著的心鬆了口氣,忙稱不敢,退了下去。
不過在她離開的時候,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滿臉喜色的忻貴人,暗暗搖了搖頭。
真不是個聰明人啊,皇上只怕心中對她早有懷疑,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曝出懷孕,只怕皇上心中對她的懷疑更甚了。
畢竟,這樣巧的事情,皇上這樣的人,是絕不會信的。
等到林嬤嬤離開,乾隆這才說出了對忻貴人的處理辦法:「既然懷孕了,那這幾日就好生歇著,不要出來走動了。」
忻貴人一愣,那這個禁足有什麼區別?
她還想再說什麼,但是乾隆卻不給她機會了,直接擺了擺手:「扶忻貴人下去,還有這個奴才。」乾隆冷冷看了一眼蘭草:「給我找人好生看管,若是有什麼不妥,我決不輕饒!」
最後一句話,帶著淡淡殺意,忻貴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皇上竟然還要留著蘭草!
她心中突然生出恐懼,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