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簡直被忻貴人的這番話給氣瘋了,真是終日大雁最後卻被雁啄了眼,這個忻貴人,之前竟然是個扮豬吃虎的,如今終於在皇帝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純貴妃一咬牙,一下下朝著乾隆磕頭:「皇上,奴才冤枉啊,此事真不是奴才所謂,就算這個宮女和鶴兒暗通,奴才也是不知道的啊,十阿哥這般小,奴才又怎會生出這種狠毒心腸!」
純貴妃磕的額頭都青了,乾隆這才淡淡道:「停下吧,是與不是的,查一下就知道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李玉,李玉立刻明白了乾隆的意思,急忙上前回應:「請皇上吩咐。」
乾隆神色淡淡:「你去帶人,將純貴妃和忻貴人的兩個帳子都搜查一下,順便把那個叫鶴兒的傳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哪一齣戲。」
純貴妃聽了握了握拳,她來之前,曾讓人去找過鶴兒,但是鶴兒卻正好不在,因而她只能帶著雀兒來了,若是皇帝的人去找人,發現人不在,這口黑鍋就切切實實的扣在自己頭上了。
但是皇帝的意志是不容改變的,李玉很快找了一撥人,朝著純貴妃和忻貴人的大帳走去。
先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帳子圍了,這才小心的走了進去。
先去了忻貴人帳子裡,裡裡外外翻了三遍,結果什麼都沒翻到,李玉幾人只能訕訕離開。
等到了純貴妃帳子裡,進去了翻了個遍,也沒有翻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李玉站在純貴妃的帳子裡,面上神神在在,今日若是搜出來點什麼還就算了,皇上多半不會怪他,但是若是沒搜出什麼,那麼只怕人人都有危險。
李玉心懷著不安,有一搭沒一搭的掃著帳子裡,只盼望能看出什麼不妥,但是一直沒能看出來,直到最後,他的目光,終於落到了插在高頸瓶子裡的兩支木芙蓉上。
這是今年新培育的重瓣木芙蓉,淺淺的煙粉色,看著十分秀美潔淨,只是李玉總覺得,這木芙蓉的枝幹有些古怪。
他沒讓底下人插手,而是自己親自走了過去,將兩枝木芙蓉從花瓶裡拿了出來,對著陽光,仔細的上下觀察了一番。
到底讓他看出了些端倪,這木芙蓉的的一段杆子裡,有道淺淺的縫隙,像是被掏空了之後塞進去了什麼東西。
李玉神色一變,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掏出一根針,挑開了自己覺著不對的地方,剛一挑開,果然看見有汁液湧出來。
李玉面上一喜,知道這多半就是那水仙花汁液,因此也不敢觸碰,急忙讓人用盤子裝了,準備拿回去給乾隆復命。
結果剛出純妃帳子,之前被派去尋找鶴兒的人就迎面走了過來,看著那人臉色,李玉只覺得不妙。
果不其然,那人臉色難看的上前回稟:「大總管,那個宮女死了。」
李玉臉色越發難看,死無對證!這對純貴妃很不妙啊!
但是他此時也來不及多想,只道:「先去回稟皇上,請皇上做主。」
那人自然不會反對。
一行人就這麼轟轟烈烈的回了御帳,進去的時候,乾隆似乎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在敲著桌面,而忻貴人和純貴妃,依舊跪在地上,兩人都多多少少有些狼狽,只是忻貴人看著淡定許多,而純貴妃面上多少有些驚疑不定。
見著李玉回來,乾隆也沒等到他行禮,直接道:「查出什麼了嗎?」
一句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李玉身上。
李玉倒是淡定,一擺手,就有人將那兩支木芙蓉捧了上來。
純貴妃一眼就認了出來,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李玉當然不會替她遮掩什麼,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發現說了。
乾隆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有些狠戾的看向純貴妃:「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