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容定定看著忻貴人,忻貴人也下意識的點點頭:「是,我當時的確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勾住了我的腳。」
說到這兒她恍然大悟,眼中生出幾分怨毒:「難道是那兩個狗奴才害我!」
靜容稍微頓了頓,這才把自己之前審出的口供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又看向氣的不輕的忻貴人,道:「貴人可記得,那個櫻草是否為貴人整理過鞋子?」
忻貴人此時簡直是咬牙切齒:「她的確幫我整理過鞋子,但是我當時身上不舒服,急著下轎子,並沒有看清她是否在我鞋上動了手腳,還有那個流蘇轎簾,也不是我要的,只是我當時的轎簾舊了,我就讓櫻草去內務府要個新的,至於什麼樣式,我一點沒插手!」
說到這兒忻貴人簡直氣瘋了:「一定是櫻草這個狗奴才,我這般看重她,她竟然這麼對我!」說著說著,忻貴人竟然哭了。
靜容都沒料到,忻貴人竟然會被直接給氣哭了。
她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安慰了一句:「你也別傷心,也不一定就是櫻草做的,本宮會仔細調查,還你一個公道的。」
忻貴人此時才像是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樣,看向靜容,哭的梨花帶雨:「皇后娘娘,奴才知道,奴才之前對您不敬,都是奴才瞎了眼,請皇后娘娘一定要保住奴才肚裡的孩子啊,這孩子也是皇嗣,日後也是要叫您一聲皇額孃的。」
靜容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只是她現在看著明顯很不妙,倒是不必再刺激她了。
「你放心,你肚子裡的是皇嗣,不光是我,皇上和太后都十分重視,我們也會想方設法保下這孩子的,只是你作為母親,最近也好好生修養,不要大喜大悲,這才是正理。」
靜容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句,忻貴人流著淚點頭。
「皇后娘娘,奴才真是如今才看清楚,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只恨當初……」她哭的說不出話來。
靜容沒有多言,只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第67章 臨死
靜容出了鍾粹宮, 神色也不怎麼好看。
白青看著有些不滿,低聲嘟囔:「到了如今總算知道怕了,卻來求咱們娘娘, 真仗著娘娘您是好性呢。」
靜容嘆了口氣:「她便是不求我, 難道我還能放著不管不成, 這宮裡大事小情, 我又能放下哪個呢?」
白青一時間沒了話,趙嬤嬤看著靜容似是有些自傷,便急忙轉移話題:「娘娘,既然忻貴人已經確認了當時櫻草的行為,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靜容皺了皺眉, 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可是既然已經如此了,就算覺得古怪又能如何呢,靜容淡淡道:「去壽康宮,給太后回話,看看太后娘娘的意思再說。」
趙嬤嬤鬆了口氣,她就怕娘娘因為剛剛忻貴人的懇求而心軟,反而擺不正自己的位子, 這樣卻是害了娘娘自己了。
靜容一行人朝著壽康宮走去, 剛到壽康宮門口, 靜容便下了翟輿。
一進門,便看見有人在正殿外候著, 見靜容來了, 笑著迎了上來, 卻正是林嬤嬤。
靜容對林嬤嬤還是十分感激的, 因此不等她行禮, 就拉著她站起身來,面上帶著幾分笑意:「怎麼嬤嬤竟候在外面嗎,可是皇額娘休息了?」
林嬤嬤笑著搖頭:「太后娘娘好著呢,是四公主來了,過來看太后娘娘,娘娘有些私房話和四公主說,便讓奴才在外面候著了。」
靜容神色一動,四公主竟然來了,看起來是想明白了,來給太后示弱了?
嗯,到底是純貴妃的女兒,好歹也算明白了,這宮裡的生存法則。
「既如此,那我就在外面等一等,也別打攪了太后和公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