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瑄有些彆扭癟了癟嘴,又看了一眼滿眼單純的弟弟,到底點了點頭:「行吧,弟弟也可愛。」
靜容都給他氣笑了,這小子,明明平日裡也是十分維護永璂的,就是這張嘴上,永遠不想輸。
哄了一會兒寧楚格,看著她安靜了下來,靜容就把寧楚格放到了榻上,又讓人拿了小鈴鐺和眼色鮮亮的小木偶逗著她玩。
自己這邊確實吩咐起了底下人做事。
「今兒太后叫我過去,能這麼快就知道咱們這邊的事兒,不是咱們這邊出了內奸,就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事兒,我覺得多半是後者,你們這幾日也醒著神,多觀察後宮的動向,我看著背後也就是那一兩個人,再沒有旁的。」
靜容輕飄飄的說著,底下幾人心裡卻是心知肚明,娘娘這隻怕是懷疑上了令妃,畢竟如今宮裡這局面,純貴妃已經廢了大半,可不就只剩下令妃了嗎?
「娘娘說的很是。」趙嬤嬤站了出來:「奴才會仔細盯著些的。」
看起來令妃宮裡也得仔細盯著些了,趙嬤嬤心中暗想。
靜容點了點頭,她知道,趙嬤嬤應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只是靜容不知道的是,令妃此時也有些驚疑不定:「你說皇后今兒去了壽康宮,還和皇上散了會兒步?」
回話的宮女瑟縮了一下,點了點頭:「奴才看的真真的,等皇上走了,皇后娘娘還在原處站了許久呢,看著臉色並不是很好。」
令妃皺起了眉,雖然皇后吃癟她心裡也有快意,但是無緣無故的,太后找她麻煩做什麼?
鍾粹宮那邊,皇后定然是已經審出來了,這算是好事,太后只會開心才是啊。
令妃心中驚疑不定,但是到底也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只能仔細叮囑宮女:「你好生盯著翊坤宮一些,還有鍾粹宮那邊,也要看緊了,皇后雖然看著是個寬厚的,但是這種後宮陰私,她定然不想沾染,若是能儘快脫手,她只怕也不會糾纏,只是你們做事要小心謹慎些,不要讓人看出來了。」
秋棠站在一邊應了一句:「娘娘放心,奴才絕不會留下一絲把柄的。」
令妃聽了這話,心中終於稍稍鬆了口氣。
一天之後,忻貴人終於醒了,只是還是太過虛弱,不能問話,靜容只能讓人好生伺候著。
又等了一天,忻貴人的身體情況穩住了,櫻草和芳草那邊也有了結果,靜容捉摸著差不多了,就給太后回了話,太后只回了一句,讓她自行處置。
靜容有些頭疼的琢磨了一會兒太后的意思,覺得太后多半不想摻和進去,但是之後的結果還是要稟報給太后的。
因此也不再客氣,領著幾個宮女,親自去了鍾粹宮。
這次來鍾粹宮,宮裡的氣味沒有上次那麼沖鼻,但是鍾粹宮裡的氛圍,卻比上次更加壓抑了。
裡裡外外的奴才,各個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看著十分害怕。
靜容微微蹙眉,還沒開口說什麼,就聽見屋裡尖銳的女聲:「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還不快給本宮滾出去!」
靜容挑眉,嬪位都沒了,還敢自稱本宮,忻貴人這是糊塗了,還是心有不甘?
靜容制止住了宮人行禮,抬腳進了裡間。
一進去,就看見忻貴人半靠在床頭,臉色依舊難看,但是地上卻是摔了一地的碎瓷片,幾個奴才就這麼跪在碎瓷片上,瑟瑟發抖。
看見靜容進來了,忻貴人也是一驚,想要起身行禮,卻被靜容攔下了。
「忻貴人不必多禮,你身上不適,且歇著吧。」
忻貴人也不是真心想行禮,聽見靜容這麼說,也就坐下了。
靜容卻只是笑笑,柔聲道:「我今日過來,一是看看你的身子,二是有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