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容觀察著乾隆面色,果然覺得他十分喜愛五阿哥,看起來五阿哥是真的很優秀。
不過她小心翼翼的沒有觸及這個話題,而是轉而說起了嘉嬪。
「那皇上決定怎麼處置嘉嬪?也好讓臣妾有個準備。」靜容說的十分光明正大。
乾隆沉默了片刻,終於道:「先解了禁足,位份依舊,也不許上綠頭牌,按貴人位份供應,她若老實待著也就罷了,若是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乾隆冷哼了兩聲。
靜容心中瞭然,別看現在嘉嬪出來了,但是隻怕乾隆心中對她的厭惡是一點沒減少,反而是更多了。
靜容當然點頭,只是還是有些遲疑。
乾隆自然看出來了,立刻道:「皇后覺得有什麼不對,大可直言不諱。」
靜容這才欲言又止道:「貴人位份供應,會不會太過簡薄,四阿哥那邊……」
「哼!」乾隆面上有些不好:「他那個額娘做了什麼醜事,難道他自己不知道,還敢有什麼不滿?給貴人位份,已經是朕法外開恩!」
靜容只好行禮請罪:「臣妾失言了。」
乾隆一把將她拉起:「這與你何干。」說完又覺得不解氣,冷聲道:「之前福僧額倒是上摺子借奉銀備辦妝奩,朕本想著,到底也要給他幾分臉面,如今看著倒是不必給了。」
靜容聽了一驚,抬頭看了乾隆一眼。
要知道,在滿清一朝,貴族們生活奢靡,王公大臣們借銀是十分常見的事兒,你不借銀才是異類。
但是她也萬沒想到,乾隆會用這個來敲打永珹。
未來四福晉的妝奩,這要是辦的簡薄了,打的可是永珹的臉。
只是她也沒想著用這個來勸乾隆,畢竟她心理也憋屈,所以此時靜容也適時的閉嘴。
乾隆似乎也沒想靜容會說什麼,兩人又轉而說起了別的,閒話家常一會兒,晚膳終於也上來了,兩人用過晚膳,喝了消食茶,又出去走了走,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乾隆突然下詔,讓永珹回京,說是體諒他掛念妃母,讓他回京一邊讀書,一邊侍奉嘉嬪。
這話雖然說的光亮,但是這明顯的貶斥,眾人還是看的清楚的,一時間四阿哥失寵的訊息,無聲無息的在眾王公大臣中間傳播。
就連舒妃也來靜容這兒說話,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真真是沒想到,四阿哥獻了祥瑞,倒是失了聖寵。」她一臉崇拜的看著靜容。
靜容面對這個眼神有些無力,雖然昨晚乾隆是來了自己這兒,但是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乾隆面前編排乾隆的兒子啊,昨晚那頂多就是上了一點眼藥,誰知道乾隆今天發作四阿哥是發了什麼瘋。
但是旁人不是這麼想,後宮裡都以為是靜容和乾隆說了什麼,四阿哥這才失了寵。
靜容真的是百口莫辯。
「皇上也是看四阿哥純孝。」靜容勉強笑著道。
舒妃一臉我懂的神色,靜容無語,你懂什麼了啊,我自己都不懂呢。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多想,乾隆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四阿哥又說錯了話。
或許是因為昨天的事兒實在太成功了,四阿哥也覺得有些飄,今天早上乾隆叫他過去問話,他一不小心,就帶出了一句話。
「皇阿瑪,母妃如今的位份也該恢復了吧,她這麼多日,實在是過得辛苦。」
只這一句話,就點燃了乾隆苦苦壓抑的怒火。
「混帳!」乾隆一揮手,堆在桌上的摺子就被扔到了四阿哥身上:「你母妃做了什麼蠢事,難道你不知道?還敢來問她的位份!你身為人子,就是來逼迫皇父的嗎?」
永珹此時終於想起了乾隆的可怕,面如土色的跪倒在地上:「皇阿瑪,兒臣不敢,兒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