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令妃和純貴妃的神色俱是一震。
原來是皇上的意思,怪不得……令妃神色有些苦澀,她聽著皇后這語氣,只怕心中已經有些不滿了,否則也不必當著人的面說出來,倒是把她一下子架到了火上。
令妃感受到了對面純貴妃的眼神,那溫度,簡直讓她有些坐立難安了。
「娘娘都這樣說了,若是奴才再推拒,倒是奴才不識抬舉了,多謝娘娘和皇上的信任,奴才定不會辜負您和皇上的期望。」令妃中規中矩的起身謝恩。
靜容淡淡一笑:「你這般聰明,我自然信你。」說完對著趙嬤嬤擺了擺手:「這是宮務的帳本和對牌,還有這幾個月需要辦的事項,你們兩個收好了,在何處聽差你們自己決定,不要誤事便好。」
兩人讓宮女從趙嬤嬤手上領了東西,恭敬應是。
等說完了這個,他們又說起了太后壽辰的事兒,令妃果然不負皇上所說的靈透二字,果真也提出了幾點建議,靜容覺得很妥當,又讓人加上了,而純貴妃作為宮裡的老資格,對太后也更為瞭解,因此也針對太后的性格,提出了幾點細節上的建議,靜容自然也讓人加上了。
「怪不得人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們算是幫了我大忙了,這次壽宴,皇上萬分重視,等我整理好了單子,你們也要和內務府全力配合,爭取將這次壽宴辦的圓滿才是。」靜容笑道。
兩人又起身應是,靜容擺了擺手:「行了,我也不耽誤你們的事兒了,且回去歇著吧,下午有你們忙得呢。」
兩人也不推辭,直接告辭離開。
看著人走,趙嬤嬤笑了笑:「如今,娘娘便可安心養胎了。」
靜容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且不說後宮人事變動,那天靜容完善好單子之後,宮裡便開始給太后辦壽宴了。
靜容雖然一直在翊坤宮養胎,但是外面這些紛紛擾擾,倒也入了她的耳。
聽說令妃本是負責此次壽宴的酒水,但是沒想到眼看到了跟前了,原本訂好的梨花白卻變質了,想要再找新的,卻是滿京城都沒貨了。
這事兒鬧出來,令妃臉上自然不好看。
但是令妃也是個狠人,她直接給她父親捎話,快馬加鞭去進貢梨花白的應州,親自訂酒押送回來。
定州在山西,離京城倒是不遠,若是快馬加鞭,應該還趕得及。
而令妃的父親魏清泰也的確是個狠人,一回家就收拾了一下,帶著幾個奴僕,一路朝著應州去了。
這下子,滿宮上下再也不敢輕視令妃了,便是太后聽了,也忍不住點頭:「倒是個有決斷的。」靜容坐在邊上微笑不語。
後來梨花白自然是買回來了,令妃也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但是那個一夜突然變質的酒,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卻並沒有查出來。
靜容倒是想猜測一下,但是線索太少,令妃盛寵又得罪的人太多,她到底還是放棄了。
算了吧,管他誰在背後給令妃使絆子,別使到自己頭上便是了。
不說靜容多想,令妃此時也在猜測到底是誰給她使絆子,她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就是皇后,但是下一瞬卻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這段時間也算是瞭解了皇后的行事,那是個直道而行的人,這種鬼蜮伎倆,她應該做不出來,而且她也沒必要做,皇后有大義名分,又有兒子傍身,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而第二個出現在她腦海的,就是純貴妃,那日皇后說了皇上贊她的話,純貴妃看她的眼神,她現在還覺得瘮得慌。
但是很快,她也排除了這個人選,純貴妃是個聰明人,她或許不喜歡自己,但是先不說自己並沒有妨礙她什麼,即便是妨礙到了,她一出手,絕不會這樣小打小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