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慶賀禮的人,看著這一幕都若有所思。
按理來說帝後想得也是好事,但是對某些另有所圖的人來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反正嘉貴妃看起來很暴躁,她知道,皇后越得皇上的心,只怕自己越難翻身,她可不信這位皇后娘娘真真是個菩薩。
不過皇后的親額娘郎佳氏卻很高興,自己的女兒得寵,這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而且她還有個想頭,皇后如今年齡也不大,或許還能生個孩子,如此,後半生也就有依靠了。
這般想著,郎佳氏卻是揣了揣手裡捏著的方子,下定了心思。
慶賀禮上,除了內外命婦前來恭賀,她還要去太和殿受賀,頒詔天下。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之後,靜容這才回了翊坤宮,她額娘和侄媳婦在一邊作陪。
靜容的侄子訥蘇肯,去年年底成婚了,成婚的物件是鈕祜祿氏旁支的一位姑娘,雖然是旁支,但是卻也有幾分貴女風度。
靜容額娘郎佳氏,因為來過幾次宮裡,倒是看著還挺自如,但是鈕祜祿氏就看著十分拘謹,靜容問話,她也十分小心的應對,不敢多說一句話。
靜容面含微笑:「這孩子倒是知禮,只是到底是一家人,卻也不必太小心。」
鈕祜祿氏聽了有些不好意思,郎佳氏卻笑著對她道:「正是呢,娘娘是再和氣不過的人,你日後就知道了。」
鈕祜祿氏訥訥應是。
靜容看她坐在這兒似乎也不自在,便對白青使了個眼色:「今日忙了一天了,只怕也是沒有進過水米,你且帶侄媳去用些點心茶水,和我額娘說說話。」
白青恭敬領命,鈕祜祿氏也明白靜容此舉的意味,順從的跟了出去。
等人走了,靜容這才鬆了口氣,低聲道:「看她這樣,我都覺得緊張。」
郎佳氏笑道:「她年紀小,見著娘娘鳳儀,自然放不開,以後慢慢就好了。」
靜容聽了點點頭,然後又道:「嫂子怎麼沒來?」
說起這個,郎佳氏便有些憂心,低聲道:「你哥哥病了,你嫂子留在家裡照顧。」
靜容一驚:「病的重嗎?」
郎佳氏搖了搖頭:「說重也不重,但是他到底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前幾日還說,要卸了差事,給訥蘇肯頂上呢。」
說起這個,郎佳氏又有些得意,小聲道:「你可不知道,自從聽說你要正為中宮,咱們家裡啊就大變樣了,之前伍德和四格,還有他們生的那些小崽子,那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如今倒是各個巴結的很,你哥哥伍德,還有你那個侄子蘇巴爾漢,都想著讓他們的女人進來給你請安呢,我一個都沒帶。」
靜容聽了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原主的命也不咋好,她母親郎佳氏是繼室,前面還有一姐兩兄,姐姐嫁入宗室,嫁給了一個輔國公,生的孩子比原主還大七歲。
而且以原主這個家世背景,她姐姐已經算嫁的極好了,因此姐姐的兩個同胞兄弟,四格和伍德就在家裡格外有依仗,身為繼室的郎佳氏也要退一射之地,直到後來原主被指給了還是寶親王的乾隆做側福晉,這才算是勉強改善了家裡的情形。
父親訥爾布,到底把佐領的職位,交給了靜容的同母兄弟訥禮,四格和伍德也失了勢。
如今靜容更是成為了皇后,這兩個兄弟心中有多惶恐自不必說。
但是這些家醜,卻也不必外揚,否則除了給人看笑話,一無是處。
「額娘,兩位兄長,除了之前對您不敬之外,倒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如今咱們家正在風口浪尖上,您可要穩住才是。」靜容想了想,到底還是提點了一句。
郎佳氏笑了:「這話還用你教我,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對他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