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個人平日裡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很少, 因為季雲晚主要的工作還是自己的心理機構,所以在手頭協助的案子結束後, 她的時間精力最多的地方也是在心理機構。
像這樣一群人私底下出來吃飯聚會的機會也是很少的了。
一群人一直吃喝到十一點,有些明天歇班的已經喝了不少酒了,嚴烈喝的雖然不多, 但看情況也不能再多了, 否則肯定會影響明天起早工作。
季雲晚跟他示意了一下, 嚴烈點點頭, 說:「大家都差不多了。」
季雲晚剛想起身穿外套的時候,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分局的人打來的。
她立刻接起電話, 聽到那邊說:「季顧問,你關注的那個女孩子, 我們在警局外面發現了她, 人都快凍的不行了, 你要不要來看看?還是說明天再……」
「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 季雲晚立刻穿上外套, 嚴烈拉住她的手, 說:「出什麼事了?」
「那姑娘又去了警局,而且還暈倒了,我去看看。」
嚴烈說:「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喝了好幾瓶酒,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
嚴烈起身幫她穿好外套,又拿起她的圍巾幫她圍好,等給她整理好衣服的時候,又用食指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兒。
「你什麼時候見我喝這點酒就耽誤事的?」
季雲晚:「那倒也是。」
嚴烈的酒量一向好得很,他這次又一直特地少喝,幾個人來回喝他都是最清醒的那一個。
那個女孩兒只穿了一身睡衣,倒在了警局門口。
也幸好她是倒在警局門口,被人發現的及時,在被人灌了點溫水之後就醒了過來。
季雲晚和嚴烈到分局的時候,那個女孩兒正在呼嚕呼嚕的吃泡麵。
「她醒過來就在那支支吾吾的哭,問她什麼也說不清楚,再這樣下去,我們真覺得該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了。」分局的廖隊無奈道:「據她家保姆說,她家裡人都在國外,除了給點錢啥也不管。」
「她叫什麼?」
「米彤。」
季雲晚看了她一眼。
她身上原本應該只穿了一身冬季的睡衣,而且看樣子已經穿了很多天了,腳上卻穿著夏天的涼拖鞋,現在她已經被好心的女警察裹上了大衣,還給她套上了襪子。
長相很秀氣,也很瘦弱,如果放著她不管,就這麼放任她獨自走在大街上,百分百會出事。
「我想單獨跟她聊一聊。」
「可以,沒問題。」
季雲晚觀察了她一會兒,走過去的時候,她故意把腳步聲踩的很重。
果然,在季雲晚還沒靠近的時候,她就十分敏感的抬起了頭。
季雲晚坐在了她身邊。
眼看著米彤的身體變的僵硬起來,連東西也不吃了。季雲晚看了一眼她的碗裡,差不多也已經被她吃光了。
季雲晚掏出一塊巧克力給她,「吃嗎?
米彤立刻搖搖頭。
季雲晚把巧克力開啟,自己咬了一口,說:「我叫季雲晚,是濱海市局的心理顧問,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雲海……心理機構?」
「對,雲海心理機構是我創立的。」
季雲晚看得出來,這姑娘並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什麼腦子有問題的孩子。
她是被某件事情刺激到了,形成了非常嚴重的創傷性應激障礙,時間長了,也就成了嚴重的心理疾病。
她原本應該是個正常的姑娘,但是如果這樣下去,她也只能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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