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雲晚也早就是一個老司機了,她自己能開著那輛小跑車來回跑高速完全不是問題,然而嚴烈對她的安全問題實在是太小心了,有的時候甚至是小心的過了頭。
用楚風的話來說,就是每次季雲晚跟案子的時候,他們隊長都時時刻刻的盯著這位重點保護物件,好像隨時準備為她衝鋒陷陣甚至會隨時衝過來為她擋子彈一樣。
但在對待這種事情上,季雲晚都會選擇乖乖聽他的話,因為她很清楚,關於她的任何事情,嚴烈都可以縱容甚至妥協,唯獨涉及到有關她的人身安全的事情上,他是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嚴厲的。
他是真的時時刻刻都在保護著她的安全。
哪怕兩個人在一起已經不短的時間了,嚴烈對她的這種濃重的保護欲絲毫沒有減少過。有一次半夜她因為口渴醒來,忽然間本應該沉睡的嚴烈竟然在黑暗中用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半躺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那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季雲晚被他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你怎麼不睡覺?」
「剛才做了個夢,然後就睡不著了。」
季雲晚說:「關於我的夢?」
他點點頭,眼底透出一絲幽暗,「……是不太好的夢,我不想說。」
「那就不要說。」她轉身鑽進他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腰,「你只要知道,我現在好好的在你懷裡就好了。」
嚴烈緊緊把她抱在懷裡,良久都沒有說話。
其實他不說,她也知道他做了什麼夢。
因為她偶爾也會做夢,那些曾經她切身實地的經歷過的,殘忍而陰暗的事件,那些殺人不眨眼的變態殺人犯,甚至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鮮血淋漓的殺人現場。
有的時候她也會驚慌失措的醒來,直到感受到身邊來自他的溫度,才會慢慢安下心來。
她不會讓自己刻意忘記那些事情。因為她知道,即便那些記憶畫面非常殘忍,但她仍需要那些記憶,因為那是她人生中不可避免的磨礪。
凡是殺不死她的,都會讓她越發強大。
但她卻希望他能忘掉,至少不要經常想起,她曾經開玩笑似的提議嚴烈要給他做一次催眠治療,幫他忘記那些會讓他做噩夢的回憶,但嚴烈卻拒絕了。
「那些事情,會讓我更加想要珍惜你,也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我們的這份工作有多麼危險。」他說:「我會盡心盡責的保護好你,也會保護好我自己。」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們早已成為密不可分的關係,也是彼此最大的安全感。
想到他不厭其煩的提醒,一路上季雲晚開車都很小心。
季雲晚把車停在警局門口,但是幾個熟悉的身影在樓下玩雪。
今天這場雪倒算是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了,雖然比不上一些城市的鵝毛大雪,但也足以讓喜歡雪的人興奮好幾天。
季雲晚剛把車聽好下來,就看到趙霖在路邊抓了把雪要偷偷摸摸的塞到嚴烈衣領裡面去。
嚴烈正站在刑警大樓門口等著她,似乎對身後的危險渾然不覺。
眼看著趙霖就要得手了,一邊圍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就在趙霖走到嚴烈身後那一瞬間,嚴烈瞬間轉身抓住趙霖的手腕,隨即一把把他手裡的雪塞進了趙霖自己的衣領裡面。
「臥槽嚴隊!!!!」趙霖被冰的當場原地跳了起來。
楚風哈哈大笑:「還想偷襲嚴隊,真的是自找苦吃!」
季雲晚笑著小跑過去,結果還沒跑到就腳底一滑。
「小心!!」幾個人都驚叫起來,紛紛要上去扶她,還好嚴烈動作迅速的閃到她身邊抱住了她。
「我的天,嚇死我了。」季雲晚驚魂未定道:「這要是摔一下,我小命都得去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