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東西。」嚴烈上了駕駛座,往後看了一眼。
季雲晚把卷宗放在一邊,「是你的車太亂了,嚴警官。」
嚴烈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頓,「你怎麼知道我姓嚴?」隨即就看到了自己留在車窗上的電話和姓氏,沒再說什麼,準備直接把人送到最近的醫院了事。
如果放著讓她自己去等救護車,也會有過路的人幫忙,然而……
他看了一眼後視鏡裡蒼白著臉閉著雙眼的女人。
以她虛弱的模樣,再加上這副長相,難免不會出什麼意外。
「家屬能聯絡上嗎?」嚴烈問她。
季雲晚勉強睜開眼睛,說:「送我去警局。」
嚴烈絲毫不為所動:「我說了,我就是警察,你要報警,可以直接跟我說。」
季雲晚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但還是沒笑出來:「不會有人管我的……警察也不相信我。」
看來意識已經不清楚了。
嚴烈加快速度,不到十分鐘就開進了最近的醫院門口,然後直接把車開到了急救中心,停了車他就拉開後車門,一手穿過她的背部,要把人從車上抱下來。
然而她卻忽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季雲晚抓著他的衣領,狹長的眼眸直直的看著他,彷彿要透過他的眼眸看穿他的大腦一樣,「我說了,不要送我來醫院,就算你是警察,是不是也得考慮一下當事人自己的意願?」
嚴烈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一向沒有特殊對待過任何女性,然而眼前這個不是罪犯,而是……一個虛弱的,自稱受害者的女性,所以即便被她抓著衣領,他也不能做什麼。
「你不是說自己是受害者嗎?那麼作為警察,我有資格保護每一個受害者的身體安全。」說完這句話,嚴烈就不由分說把人從車上抱了下來。
就她現在這點力氣,哪裡反抗的了他,季雲晚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救護車,排斥感頓時湧了上來,「我已經在醫院住了半年多了,我不能再進醫院了。」
嚴烈腳步一頓,猛的低頭看向她,「你……」
季雲晚的臉色越發蒼白,這一番折騰下來,她連嘴唇也毫無血色了,可與他對視時,她的眼底依然蕩漾著笑意,「你知道我是誰,是嗎?」
「季雲晚。」嚴烈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季雲晚。」
「對。」季雲晚鬆了口氣,斷斷續續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早就在醫院呆膩了,我醒來後,醫生已經給我檢查了身體,雖然……結果還沒出來,但我知道我沒什麼問題,我只是昏迷了太久而已,你真的不用這麼麻煩再把我送回……」
她話還沒說完,嚴烈已經抱著她繼續往急診科的方向走了,正好門口有醫生在,他抱著人大喊道:「醫生,這裡有個病人!」
這一聲吼的,那正站在門口拿著手機發資訊的醫生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地上。
季雲晚瞪大眼睛:「喂,你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
「聽得懂。」嚴烈嘴上這麼說的,姿態卻極其強硬:「就算你沒什麼問題,現在也去不了警局。」
已經有醫護人員匆匆推來了推車,嚴烈把人放在床上,最後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話,隨即轉身走了。
「局裡可沒有醫生照顧你,季顧問。」
季雲晚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越來越遠,往自己車的方向走去,而自己則被推進了急診科,頭頂上刺眼的燈光讓她嘆了口氣,任命的閉上了眼睛。
原澈聽到季雲晚醒過來的時候,正好在去機場接專家的路上。
「因為季小姐說要給你一個驚喜,所以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