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在這期間,季洛丞的唇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不僅如此,反而還更加深了這個吻。
撬開她的唇,頂著她的舌苔,與她的靈舌緊緊糾纏著。
隨後又轉移了陣地,雙唇慢慢往下移,下巴,脖頸,鎖骨,最後是耳垂。
當他的唇觸及到耳垂上戴著的耳針的冰涼觸感時,動作陡然頓了頓。
緩緩抬起頭來,裸露的視線落在她的耳針上,眼神諱莫如深。
江語心察覺到他的動作停下了,竟不是慶幸,而是有些不明所以,和失望。
真是見了鬼了!
不過,一見他的模樣,見他視線所及的地方,就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了。
季洛丞抬手緩緩伸向她的耳垂處,捏著她柔軟的耳垂,描摹著簡單的耳針輪廓,一直沒有說話。
江語心一時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便也沒有出聲打斷。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才聽見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江語心,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禮貌疏離的江小姐,也不是熟悉親密的心兒,而是毫無感情的江語心。
他在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能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江語心本想將心裡所想的都說出來,但剛一開口,便沒了勇氣。
話到嘴邊,卻成了,“你想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什麼意思。”
“呵!”季洛丞輕嘲地笑了一聲,“你這是在,耍我?”
“我沒……”有!
江語心的話還沒說完,季洛丞就徑直朝她壓了下來,腦袋倒在她的腦袋旁邊,一動不動。
“……”
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輕輕喚道,“洛丞,洛丞。”
沒有反應,不禁擔憂地再次將手探上他的額頭,溫度還是很高。
想了一下,便將他輕輕地翻了個身,平躺在一旁,而後,她便起身走進了浴室。
再次按照早晨時的方法,用毛巾打溼冷水,折成塊狀覆上他的額頭,又是浴室臥室來來回回地奔跑著。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或許是因為藥效的作用,一個小時後,季洛丞的體溫終於慢慢降了下來。
到這時,江語心才終是鬆了一口氣,同時累得癱軟在床邊,看著近在眼前的熟悉俊顏,不禁感嘆,就算是再強壯的人,只要是生病,也會虛弱得需要人照顧啊!
可為什麼她覺得就算是生了病的他,也這麼好看呢?
還真是不公平!
她就這樣想著想著,在不知不覺間,也慢慢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