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走後,江語心看著茶几上的藥,久久不能回神。
最後終是嘆了一口氣,拿上藥,就往樓上季洛丞的臥室走去。
走到門口,她並沒有馬上敲門,而是駐足在門口,不知在想著什麼。
似是在心裡做了一番激烈的掙扎後,她終於做下決定,從包裡拿出一早被收了的耳針。
她知道,昨天晚上季洛丞是因為她戴著的耳針而突然變了臉色。
但這本就是她想看到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在來這之前,故意將耳針收了起來。
她也知道,今天在他見到她的時候,就有意無意地瞥向他的耳朵處,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還顯露出了微不可見的失落的神情。
她很明白這是因為什麼,但她卻故意裝作沒有看見。
她想,這一次,她又傷了他的心吧!
而如今,站在與季洛丞只有一門之隔的地方,她猶豫了。
或許,她真的不能再膽小地逃避了。
這一次,她只思忖了一秒鐘,就做下了決定。
拿出耳釘,熟稔地將其戴上,深呼了一口氣,就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她等了一會兒,並沒有如願聽到回應。
蹙了蹙眉,不會已經睡著了吧?
想著,便抬手按下門把手,“咔嚓”一聲,門應聲開啟。
江語心看過去,瞧見的竟是一片灰暗,整個房間正處在一種極其靜謐的氛圍中,窗前厚厚的窗簾完全拉上,遮擋住了唯一能投射進來的光亮。
她抬腿踏步走進去,沒有開燈,尋著門口處的一點光亮,準確地來到了床邊。
輕聲喚道,“季總,季總。”
卻沒有任何回應,在這極其安靜的房間裡,江語心還隱約聽見了他略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皺了皺眉,再次湊近,可離得越近,越能感覺到他呼吸的不正常。
想了一下,便抬手覆上了他的額頭。
不出所料,手心傳來的溫度果然很高,雖較之之前要好許多,可依然高得不容忽視。
連忙開啟床頭燈,在暈黃的燈光下,看他臉上不正常的通紅看得更清楚。
現在怎麼辦?
她只慌亂了一秒鐘,便鎮定下來。
先轉身出門端了杯水進來,而後拿過藥物,按照醫囑取出適量的,便輕輕將季洛丞的腦袋扶起來,將藥給喂進他的嘴裡,再拿過水杯湊到他的嘴邊喂他水喝。
可餵了幾次,都不成功,喂進去的水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沒辦法了,只能這樣。
只見江語心自己先喝了一口水,然後將季洛丞放平,彎腰,直接堵住他的嘴唇。
將自己嘴裡的水送進他的嘴裡,水將藥融化,苦澀的味道就這樣慢慢溢了出來。
季洛丞似感覺到了苦澀的味道,緊皺著眉頭,下意識地就想著將藥往外推著。
江語心察覺到了他的舉動,堵著他的唇更加不留空隙,直到他將藥嚥了下去,才慢慢鬆開。
可她剛準備起身離開,後腦勺就被一股大力給鉗制住了。
不僅僅鉗制著,還有意識地往下壓,讓她更加貼近他的身體。
再然後,感覺到嘴唇被狠狠地堵著,蹂躪著,糾纏著。
江語心眼睛睜得大大的,愣愣地看著眼前這被放大了好幾倍的輪廓。那一雙禁閉著的雙眼,在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之後,竟緩緩地睜開了。
露出些許迷茫的、清澈的眼神,看見了她,也微微愣了愣。
但很快,就直接強勢地佔據主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江語心只感覺自己像是憑空飛起來了一般,再次落地時,身上陡然重了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