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是什麼真誠的人,甚至他很惡劣。
的場靜司握著星野悠的手漫無目的地走,悠閒極了,他看起來不像是找妖怪的弱點的,反而像是和戀人來約會迷了路一般。
無論怎麼走,迷霧都沒有要散開的感覺,甚至星野悠還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好像,他在神社昏迷前……
星野悠睜大眼,忽然伸出空著的那隻手捂住了的場靜司的口鼻。
「嗯?」的場靜司模糊不清的聲音從手指間傳來,他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蛋,上面帶著幾分驚慌失措。
看起來,很好親,的場靜司腦子裡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來,也許可以親一下試試。
但是這樣會把貓咪嚇跑吧?
星野悠沒有意識到兩個人此刻的姿勢曖昧,他說,「的場先生,我聞到了會讓人陷入昏迷的味道。」
的場靜司:「……」
的場靜司伸出手指了指星野悠,星野悠茫然了一瞬,在香味消失之前,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眩暈,然後倒了下去。
的場靜司無奈的抱住要摔倒的,有些傻乎乎的星野悠,自語,「真的有些笨笨的,不知道捂住自己的口鼻來捂我的。」
溫暖的觸感似乎還殘存於唇邊,的場靜司甚至有些後悔沒有趁機親一口星野悠的手掌心,小貓咪一定會被嚇到炸毛的。
好像下雨了。
的場靜司抱緊懷裡的星野悠,抬頭,看見了從迷霧中穿透下來的緋紅色的櫻花瓣。
「祭品……我的新娘……」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地盤響起,「你在哪裡呢?我怎麼找不到你。」
新娘?
的場靜司看著懷裡的少年,這隻妖怪看起來還有眼盲,就算是和小貓咪一樣是妖怪,小貓咪也不會喜歡的。
集會已經重新亮起了燈熱鬧起來了,名取週一臉色難看,沒有了一貫謙和的笑意。
「名取先生!」夏目急匆匆跑到名取週一身邊,「小悠他被妖怪抓走了。」
名取週一抬起那雙深不見底的暗紅色眼眸看著斑,他說,「我知道,那隻妖怪就是神社裡其他妖怪供奉的大妖。」
夏目貴志睜大眼,「那隻妖怪不是已經被封印了嗎?」
名取週一搖了搖頭,「被騙了,鼬根本就不是那些妖怪口中的神明。」
但是他們竟然一直都沒察覺到,也許一開始神社裡就有兩隻妖怪,只是他們只知道其中一隻而已。
「的場那傢伙和那隻蠢貓一起消失的,暫時不用那麼緊張。」斑說。
「說起這個,我記得小悠身上不是有妖怪能聞到的獨特氣味嗎?」夏目貴志忽然說道,「貓咪老師你現在能聞到嗎?」
頓了頓他又說,「我們請八原的妖怪們幫個忙吧,這隻大妖,他們之間肯定會有妖怪知道些什麼的。」
斑嗅了嗅還一邊囔囔,「不要把我當工具使用啊……」
「難道老師不擔心小悠嗎?」夏目貴志說,「那隻妖怪如果要吃掉小悠或者怎麼樣的話,就再也見不到小悠了。」
「不過說起來,的場這傢伙居然能輕易找到那隻蠢貓,連我也沒做到呢。」斑說。
名取週一也請了式神出來,他皺著眉思考了一下才說,「那個時候的場……是有目的地地朝著小悠去的,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夏目睜大眼,「所以,這隻妖怪難道和的場先生有關嗎?」
「也許是那隻髮夾……」名取週一終於想起自己忽略的事情來,他幽幽說道,「總之現在要先去知道這隻妖怪是什麼才行啊。」
星野悠靠在的場靜司的肩上,而的場靜司平靜地看著前面,油紙傘被放在一旁,濃霧之中什麼都看不清,但是他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