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一隻聰明的小貓咪。」的場靜司揉了一把星野悠的腦袋, 金色的頭髮極其柔軟,舒服極了,難怪名取週一總是揉星野悠的腦袋,「這是在妖怪的地盤裡面,它只要想,隨時可以找到我們。」
被誇獎了,即使知道兩個人現在的情況不是那麼樂觀,星野悠還是沒忍住翹了翹嘴角。
貓咪可真是很好順毛啊,的場靜司如是想到。
星野悠又問,「那符咒不是就沒用了嗎?」
「至少它暫時感覺不到我們的氣息。」的場靜司說,「因為要探探它的實力,所以我們不能貿然出手。」
星野悠點頭,他又問,「的場先生,這隻妖怪很厲害嗎?」
「應該吧……」的場靜司微微思索了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剛剛我好像聽見那個妖怪說我是祭品了。」星野悠忽然想起來了,「的場先生,這會是神社裡面那隻鼬嗎?可是鼬不是已經被你們除掉了嗎?」
電閃雷鳴般,的場靜司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他和名取週一都忽視的地方。
那隻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妖,所以為什麼他們除妖的時候輕而易舉,為什麼星野悠腦袋上的鈴鐺附著強大的妖力,為什麼那道印記能刺激得星野悠提前進入發情期,不過是因為真正的大妖沒有出現。
可是那個時候神社裡只有鼬的氣息,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鼬就是那隻妖怪,事實上鼬也是妖怪的附屬。
而在夏日慶典上,它再次盯上了星野悠,要把它不曾享用的祭品取來。
的場靜司把話跟星野悠說了,果不其然看見了星野悠泛白的嘴唇,還不等他說話,貓耳少年聲音輕卻又堅定地說,「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連累的場先生了。」
的場靜司輕輕笑了一聲,他的表情是平靜的,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是冷靜的,他說,「如果我想被你連累呢?」
星野悠愣住,怎麼還有人上趕著找麻煩呢?
似乎看出星野悠的心思,的場靜司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會剷除所有妖怪。」
「更何況,我已經進來了,現在只能一起出去了。」的場靜司又說,「我又要幫你一次了,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跟我走?」
「的場先生,我是不可能成為你的式神或者藏品的。」星野悠認真說,「但是你幫了我,我可以以別的方式報答你。」
「怎麼報答?」的場靜司說,「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星野悠:「……的場先生不要開我的玩笑。」
的場靜司又輕笑起來,星野悠怔了怔,他敏銳地察覺到的場靜司這笑聲十分自在,和的場靜司以前的笑不一樣。
以前的場靜司也總是掛著笑意,但是好像是因為他需要笑所以才笑,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他似乎是想笑了。
星野悠抿了抿唇輕聲說,「的場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在妖怪的地盤……我們能打贏它嗎?」
「當然可以,不過是一隻連領域都沒有的妖怪罷了。」的場靜司說道,「如果是擁有領域的妖怪倒是很麻煩,我們只能找到這隻妖怪的弱點才能開啟出口了,但是既然不是領域,那都算不得什麼值得忌憚的妖怪。」
星野悠似懂非懂,「弱點?」
「任何東西都是有弱點的,不僅限於妖怪。」的場靜司低垂著眼眸看著面前的少年,「我們想要獲得一件東西,那麼我們只需要找到他的弱點把控他的弱點,再把他化為己用。」
星野悠愣愣地抬頭看著的場靜司。
少年那雙藍色的眼眸極為純粹,清楚地映照出的場靜司來,而的場靜司在那雙眼睛裡看見了眼睛上覆著符咒,笑得格外虛假的自己。
這樣顯得自己並不夠光明磊落,事實上他也從不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