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漏風,他下意識往暖和的事物‐‐應向沂的懷裡拱,手也不閒著,扒開衣襟,將臉貼在上面。
應向沂整個人都僵住了,微涼的臉蛋貼在他胸口,不同的溫度碰到一起,逐漸同步成一種熱度。
夜裡靜謐無聲,他能聽到透過面板傳遞過來的細微聲響,那是遲迢呼吸的聲音。
微弱的氣流撲在胸口上,激起一陣顫慄。
應向沂露出苦笑,身體裡燥意橫生,溫香軟玉在懷,但他此時只能做柳下惠。
他和遲迢心照不宣,將結契大典當成了洞房花燭夜,第一次要留到那一天。
遲迢抱著溫熱的身體,逐漸乖順下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
應向沂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他的發頂。
瑩白的臉沾染了他身上的熱度,變得紅撲撲的,誘人又可愛。
應向沂閉上眼睛,默唸了好一陣子令人清心寡慾的經文,才平復下身體中的躁動。
經過這一番折騰,遲迢睡的很香,應向沂就慘了。
甜蜜的煩惱在懷,他後半夜才睡過去,只休息了一兩個時辰,整個人睏倦得厲害。
汁液的效力經過一夜就揮發的差不多了,一大清早,遲迢就醒過來了,生龍活虎精神奕奕。
他驚詫於自己扒著應向沂的姿勢,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沒有驚動熟睡的人。
後腰上還有殘留的感覺,他對著鏡子,看那朵開在皮肉上的玫瑰花,一直看了好半晌,才咧開嘴,心滿意足地回了床榻。
應向沂還沒睡醒,呼吸綿長。
遲迢半蹲在床邊,端詳著他的面容,指尖隔著分毫的距離,在眼睛下方滑動。
那裡隱隱透出點青黑,使得睡熟的人看起來更加疲倦。
陽光從窗戶的縫隙照進來,將整個房間都照得亮堂起來,遲迢拉了拉床邊的帷幔,擋住擅自闖進來的光線。
他放輕動作,又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一晚上的翻來覆去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應向沂下意識把人攬進懷裡,未著一物的胸膛靠著遲迢的額頭:&ldo;乖乖睡覺,聽話。&rdo;
沙啞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滾出來,帶著睡夢中的惺忪,將小白龍鬧得從頭紅到腳。
遲迢側著身,面朝應向沂,窩在他懷裡又閉上了眼睛。
回籠覺一直睡到下午,兩個人才悠悠轉醒。
應向沂醒的早一點,看到懷裡睡的很香的人,沒有起身,一邊把玩著遲迢的頭髮,一邊想事情。
他們來鹿曦九城的目的明確,不僅僅是為了賣靈草,還要看看黎長思的墳。
眼下靈草交給千金臺的人處理,後續只需要去收錢,再沒有他們什麼事了。
八王爺黎長思是皇室子弟,祖墳在王廷,他們能挖的,也就只有留在東八郡的舊墳了。
從出生到修仙,黎長思的一生十分完整,與憑空出現的九寶閣閣主有很大差異。
應向沂對於他這一段完整的人生很好奇,擁有攪動六界的力量,為什麼要拘泥於凡人的身軀,過一段普通又平凡的人生呢?
應向沂百思不得其解,心下暗嘆,此事怕是得看到黎長思生活過的痕跡,才能推斷一二了。
懷裡的人掙動起來,應向沂收回思緒,眼皮不眨,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
遲迢閉著眼睛打了個小哈欠,在光裸的胸口上蹭了蹭,才掀開眼皮。
應向沂被他下意識的依賴舉動討好到了,眉眼裡又盪開笑紋:&ldo;蹭的可還合心意?&rdo;
含著笑意的聲音將初醒的小龍劈了個激靈,遲迢瞪圓了一雙眼:&ldo;你怎麼醒了?!&rdo;
&ldo;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