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萬崇很快和李東洋碰頭,讓李東洋帶他去見許絨,從李東洋的話裡他聽出了重要的資訊,許絨一定知道姜西瑤在哪,而且很大機率就是許絨送走的姜西瑤。
李東洋不同意,他知道許絨一定不會告知,而以萬崇的脾性,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會罷休,他唯恐萬崇會對許絨怎樣。
萬崇剋制住心中邪火,卻掩飾不住面上的異常,“現在只有她知道姜西瑤在哪,我必須去見她,不管她說還是不說,我總要去試試,我保證,我也絕不會動她。”
他態度誠懇,李東洋與萬崇相識多年,也知道他今天這話絕非唬人。
許絨今天辭職後對著李東洋一陣怒罵,一出門就把李東洋電話拉黑,李東洋追出來,扯拽間臉上又捱了一掌,許絨丟下狠話叫他以後再也不準去見她。
李東洋知道,許絨現在正是生氣的時候,若是這時候帶萬崇去見她,那簡直是火上澆油,前段時間他好不容易才讓許絨同意和他試試,這一回,一切都功虧一簣。
只是看著萬崇這幅找不到人誓不罷休的模樣,作為朋友,自然看得出萬崇對姜西瑤的重視程度,丟了個人,跟丟了魂似的,剛才萬崇機車疾馳,轟鳴聲老遠就傳過來,一陣勁風忽然停下,萬崇迅速跨下車,從沒那麼慌張過,風馳電掣生怕多浪費一秒。
尋人的急迫在他那張掛著陰沉表情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李東洋此時夾在朋友和喜歡的人中間,左右為難,接著便被再無耐心的萬崇拖著坐上機車。
路上,李東洋詢問萬崇和姜西瑤之間究竟怎麼回事,萬崇簡明扼要說了個大概,李東洋聽得皺眉,他們這幫兄弟一直只知道萬崇在追姜西瑤,卻沒聽萬崇提過自己為了把姜西瑤留在身邊做過的那些糊塗事。
“你…你真他媽混蛋啊。”縱然是那麼多年的朋友,李東洋還是蹦出了這麼一句心聲。
萬崇眼神凌冽,皺著眉,“我很過分?喜歡一個人,就是要把她佔為己有,你難道不想讓許絨只屬於你?再者,要是許絨有個白月光,白月光還整天纏著她不放,你能忍?你不會想盡辦法把人從她身邊趕走?”
“你還不過分?且不說你讓常宇博來聽的事兒,就是你當初把姜西瑤給強了,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再多理由也是藉口,你他媽這人就是惡劣,你對姜西瑤那種乖乖女書呆子做那麼過分的事兒,也不考慮考慮她能不能接受?還希望人家摒棄前嫌喜歡上你啊?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要我看,你想要姜西瑤喜歡你,就算是丘位元跳槽月老大赦天下都希望渺茫。”
萬崇目色暗了暗,“老子從沒有期盼過她能喜歡上我。”
他聲音很低,極具頹喪磁性。
李東洋一怔,訝然到無話可說。
他從一開始,就只是要姜西瑤忘掉白月光留在他身邊而已,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因為一時衝動做出那件錯事,自那以後一直拿捏姜西瑤的心理一次次哄她上床,樁樁件件都具脅迫性質,早就不配被姜西瑤喜歡,可他偏要把現實幻想做童話,想讓他們之間有一個好一點的結局。
這短短個一兩個小時找不到姜西瑤的時間裡,他也想明白了很多,姜西瑤或許並非因為剛得知的這一件事就決定逃跑,姜西瑤只是不想再和他繼續續寫這個不可能的童話了。
他在嫉妒心和佔有慾的驅使下對這段感情的處理操之過急,期間不免忽視了姜西瑤的感受,一次次存有僥倖心理,以為姜西瑤會一直容忍他的惡劣,以為自己背地裡做的那些事能永遠瞞住姜西瑤。
他以為自己可以彌補,卻忘了很多事即便再努力彌補也會有缺漏,那些不可彌補的缺漏點點累積,總會到達一個爆炸的臨界值,姜西瑤總會在不確定的某一刻突然醒悟,推翻一切,厭惡他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