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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何箏趕緊離席,並把小皇子抱在懷裡壓驚,方天灼走在他身邊,何箏平靜了一會兒,道:“他怎麼還沒死?”
“箏兒怕他?”
“當然怕!”何箏緊張道:“他每次看我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被毒蛇盯上了。”
方天灼思忖片刻,道:“那朕今晚就去取他性命。”
“不不。”何箏心知他說話算話,道:“也沒必要因為這個……只是我不懂,陛下為何不殺他?”
“朕答應過不殺他。”
何箏不懂:“為什麼?”
“朕當年在王皇后手下受苛待,欠過他的人情。”
何箏皺起眉:“他這樣的人,居然會對你好?”
方天灼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彎唇道:“他與大皇兄年歲相差過大,比朕僅小兩歲,是以一起玩過遊戲。”
何箏託了託懷裡的小寶貝,好奇問:“你們小時候都玩什麼遊戲?”
方天灼沉思片刻,還未開口,後方突然傳來方天畫的聲音:“皇嫂想知道,應該來問臣弟,陛下只怕說不明白。”
何箏條件反射的躲到了方天灼身後,他聽到很輕的鎖鏈聲傳來,下意識從方天灼身後探頭,就見到方天畫身上戴著細細的鎖鏈,那鎖鏈只鎖了他的左手左腳,看上去倒像是個裝飾品。
他對上方天灼的眼睛,道:“皇兄別那麼兇嘛,我只是想跟皇嫂套套近乎。”
方天灼眯起眼睛,那和尚立刻將方天畫扯得離他們遠了一些,道:“參見陛下。”
方天灼冷道:“你若看不住他,朕就只好下殺手了。”
方天畫笑出聲:“陛下剛才還在說曾許諾不殺臣弟的,如今竟要為了皇嫂反悔了?不過也對,陛下要殺臣弟,一定能找到千百個理由。”
他說的好像方天灼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方天灼冷臉不語,何箏氣不過,兇道:“就你這個叛軍頭子的稱號,便夠你死一百次!陛下哪裡需要另外找理由?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方天畫歪頭來看,何箏立刻又把頭縮了回去。
方天畫笑出聲,道:“皇嫂不必怕臣弟,陛下已經將臣弟的武功廢了,喏,還有這鎖鏈,臣弟如今跟皇嫂一樣,只是個被囚禁起來的可憐人罷了。”
何箏一愣,腦袋又探了出來,抱著寶寶的手指探出來一丟丟,扯了扯方天灼的袖子,方天灼垂眸看他:“正是。”
何箏立刻來了膽子,鼓起勇氣踏出來,方天畫一看他,他突然又縮了回去。
他總感覺方天畫這個人似曾相識,給他一種十分神經質的感覺,一被他看,他就膽寒。
方天灼皺眉:“靜餘和尚。”
和尚立刻伸手抓住了方天畫手腕上的鏈子,道:“在下告退。”
方天畫被迫被他扯走,哈哈大笑:“皇嫂,你不是想知道我們以前玩什麼遊戲嗎?我們喜歡把太監埋在土裡只露一個頭,等他額頭青筋爆出,再拿匕首割開,血會一下子噴出來……紅色的噴泉,好看極了唔……“
他的嘴突然被和尚捂住,方天畫一口咬上去,逼得他放手,冷笑道:“死禿子,本王早晚弄死……”
和尚大力一扯,他頓時一個趔趄跌出了何箏的視線。何箏站在方天灼身後,已經臉色煞白,方天灼轉身過來接他手裡的小皇子,何箏條件反射的抱緊,小傢伙突然激靈了一下,小爪子伸出來揪住了他垂在胸前的頭髮。
何箏回神,道:“你,你抱一會兒。”
他把孩子塞給方天灼,飛快的跑回了屋內。
當方天畫描述那些畫面的時候,他的腦子裡一瞬間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個被埋在土裡的太監,不,不是一個,是兩個,那兩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