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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擊未中,將劍換了手,欺身又來,方天灼抱著何箏側身躲開,他要護好何箏,一時騰不出手,對方劍法又快,幾下交鋒,只能堪堪躲避。
何箏的腰突然被他輕輕推了一下,朝前跌出幾步的功夫,方天灼已經抽出軟劍抖開。
就在這時,又一股殺氣直衝而來,一個身影騰空跳躍,方天畫獰笑著把劍刺向剛剛站穩的何箏。
方天灼瞳孔收縮,軟劍抖成一條閃電擲出,將“車伕”短暫逼退,翻身躍到了何箏跟前。
方天畫的劍從他左肩穿透,一直貫入到劍柄貼著他的背部,劍鋒在何箏面前戳的老長,微微晃動。
左側“車伕”揮手,利刃直衝方天灼的脖子而來。
何箏目呲欲裂,猛地扭臉,對上那張熟悉無比的臉,崩潰的喊:“何問初!你瘋了嗎?!”
對方神情大慟,劍鋒偏離,方天灼猛然反手,強勁內力翻湧,將二人瞬間掀翻出去,那穿透肩膀的劍柄被方天灼死死攥著,劍鋒又直接從他肩膀抽了出去。
鮮血飛濺。
方天灼一把將何箏抱起,飛身點在馬車車頭,迅速離開。
方天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神色猙獰的臉在對上何問初之後,又慢慢平息,輕笑著舉起染滿方天灼鮮血的劍,嘆息道:“真遺憾,時間太短了。”
否則他定要把劍鋒在方天灼骨頭裡轉上一轉。
何問初凝眉,被他喊住:“去哪兒?”
“關你屁事。”
“你……”
方天畫怒視他的身影,恨恨的磨了磨牙。
這個何問初,幾個月前突然性情大變不再聽話,若非他武功高強還可用之,他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了餵狗!
方天灼身著黑衣,鮮血浸溼看不出來,可何箏穿著白衣,被他抱了一路肩膀已經被染紅。
他望著方天灼的臉,下意識伸手捂他的肩膀,鮮血從指尖湧出,他呆呆看著,這是,把原著中讓賀潤掏心掏肺的套路用到他身上了嗎?
他想到方才何問初幾乎就要刺穿方天灼脖子的劍,心裡便覺得惶恐。
方天灼返回了別院,他忍性極大,肩膀都被刺穿了,可除了臉色蒼白,神色還是如常,甚至抱著一個人走了那麼久。
何箏被放下來,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血跡,他幾乎不敢相信方天灼真的受傷了。
“有沒有傷著?”他第一句話是問何箏,何箏下意識搖頭:“你,你呢?”
“無事。”周圍已經有人跑了上來:“主上!”
“先帶善首下去休息。”
何箏愣愣的走了幾步,又驀然轉了回來,方天灼已經在椅子上坐下,有人跑去請太醫,有人正在拿剪刀剪開他肩部的衣服。
何箏走回來,神情恍惚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不是怕血麼?”
何箏搖頭。他不怕血,只是怕死人,可總覺得,要再繼續方天灼在一起,或許有一天看到死人也會無動於衷。
他胃部有些不適,強忍住乾嘔的慾望,吸了口氣。方天灼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蒼白的臉:“先回去。”
又是命令的語氣。
何箏只得再次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他坐在自己院子的門口默默的等著,心裡又是一陣陣的難受。
腦子裡一會兒是方天灼的臉,一會兒是何問初的臉。
原著裡面,方天灼也是肩膀受傷,後來事實證明他是故意在賀潤面前受傷的。
何箏反覆回憶當時的情況,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他來看,就是自己剛被推開不到十秒鐘,方天灼就單手把他推到一側,擋了那一劍。
那麼除了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