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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箏虛弱的朝他肩膀上歪腦袋:“累了,想睡。”
方天灼生氣,何箏心裡高興,道:“好睏啊,我現在是怎麼了,吃飽就想睡,是不是生病了?”
“……”
何箏嘆氣:“我好擔心小皇子會睡不夠啊,萬一他覺得我虐待他,不願意在裡面呆了怎麼辦?”
方天灼眼皮跳了跳,沉聲道:“胡說。”
頓了頓,到底是掛念他的身子,道:“那箏兒先去休息。”
何箏卻又道:“我突然又捨不得陛下了。”
方天灼抿嘴,沉默的抱著他,何箏湊到他耳邊,道:“可是小皇子又說了,要父皇抱抱睡覺覺。”
方天灼漆黑的眼睛對上他,忽然一笑,雙手抱起他朝床邊走,把人放在床上,低聲道:“這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敢留朕一個人在桌上用膳,更沒有人敢勞煩朕伺候吃飯睡覺。”
“陛下是不是又要說我膽大包天?”
方天灼為他掖好被子,彎下腰望著他半晌,含笑道:“罷了,朕喜歡。”
晚上兩人躺在一處,方天灼告訴何箏此行順利,何箏心裡奇怪,問他:“陛下受傷了麼?”
何箏難得體貼,方天灼心中一軟,雙手將人擁在懷裡,道:“未曾,箏兒不必擔憂。”
何箏點頭,想也是,方天灼為救賀潤受傷的劇情應該是在跟賀潤髮生關係的前提下,而跟賀潤髮生關係是在賀潤重傷的前提下,這樣一來,這個世界的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原著了,是因為自己嗎?
何箏有些高興。
“這段時間朕一直在忙,都未好好陪過箏兒,明日無事,朕帶箏兒出去逛逛?”
何箏點點頭,朝他懷裡蹭蹭,期期艾艾:“可以買糖葫蘆嗎?”
方天灼彎唇,輕柔的點了點他的唇角:“小饞鬼。”
何箏起了雞皮疙瘩,抱緊他的腰把臉埋了進去。
方天灼言而有信,第二日一早便命人備了車,何箏聽人說才知道,原本他們今日就要回大贏國都的,就因為方天灼擔心他悶壞了,所以才專門留了一天時間給他。
原來討好他真的有好處。
何箏出了門,才發現他們住的這個別院是在山上,山路坐馬車太顛簸,方天灼把他抱到馬上慢慢的走。
昨夜下過一場山雨,空氣清新,何箏吸了幾口涼氣,一路東張西望。但這山景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何箏在現代雖然不出門,可見識的卻多了去了,看了會兒就有些怏怏不樂。
他又開始想那天那個人,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長得一樣的人,就會穿越呢?
真的會是哥哥嗎?
“怎麼了?”溫熱的呼吸噴在耳邊,何箏急忙搖頭,道:“咱們能不能快一些?我想去熱鬧的地方。”
方天灼倒挺喜歡單獨跟他待著,何箏這幾日安靜了很多,說話也乖乖巧巧的,不知是不是跟懷孕有關,他身上那股誘人的香味越發濃郁,引人遐想。
他十分喜歡。
“跑快了,箏兒身子受不了。”
何箏點頭,方天灼卻在儘量不顛簸的基礎下加快了速度,行到山腳下,馬車已經等候多時,車伕恭敬的垂首等著。
何箏被從馬上抱下來,迫不及待朝馬車跑,這一路他屁股顛的生疼,腰也酸,恨不得立刻上馬車躺著。
方天灼忽然動了動鼻子,他嗅到空中隱隱的血腥味:“箏兒!”
異變陡生。
車伕抖出長劍,對著朝他跑來的何箏就刺了過去,他速度很快,何箏幾乎躲無可躲,一枚石頭被方天灼踢出來,直直打在車伕手腕,對方的手微微一顫,劍鋒偏開,何箏被方天灼一把抱了回來。
他看清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