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酒很快被拿上來,何箏道:“陛下,我有些不舒服,想先退了。”
何箏轉身出去,順意匆匆跟上,南門良衝聶英使了個眼色,後者急忙竄了出去。
何箏甩著袖子大步跨出去,方才沒忍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他一路急行,衝回何管家安排的房間,鑽進被子裡矇住了頭。
順意跑進來,聶英恰好跟入,看到床上一坨之後咳了咳:“公子,還好吧?”
順意道:“奴才不知。”
聶英雖然被委以重任,但並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他摸了摸鼻子,覺得這事兒應該江顯過來,他顯然比自己更細膩一些。
順意忽然道:“公子從早上到現在都未進食呢。”
聶英總算找到事兒做:“我去弄些吃的。”
但弄回來,何箏也沒吃,他的委屈是累積的,伴隨著憤怒憋著憋著就憋沒了,一覺睡過去,還跟小豬似得悶香。
何箏之前在家作息非常不規律,迷迷瞪瞪睡一整天不吃飯都有可能,所以一直到了下午,他才悠悠轉醒,總算餓了。
一眼沒有看到人,他撐起身子下了床,方才見到方天灼正坐在床上擦拭著一把匕首,察覺到動靜,他轉了過來:“晚上朕帶你回宮。”
何箏情緒低落的笑了笑,毫無往日機靈的樣子:“哦。”
原本要下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晃了晃腿無話可說,方天灼卻已經開口:“南門。”
飯菜一直熱著呢,不多時便被南門良送到了這小偏房,方天灼先坐了過去,何箏後坐,先拿公筷給他夾菜,然後自己悶頭吃。
吃完發現方天灼沒動,何箏把食物全部嚥下,吸了口氣,眼睛重新煥發生機:“您怎麼不吃?”
方天灼道:“過來。”
何箏心不甘情不願,慢吞吞坐到他腿上,頓時雙腳懸空,被他牢牢摟住。
方天灼漆黑的眸子盯著他,手指抹了抹他的嘴角,道:“沒有話要跟朕說?”
何箏低頭,道:“沒有。”
平時委屈來委屈去,這會兒真的委屈了,反而不願說了。
卻越發可人的很。
方天灼只感覺自己心中有什麼在緩緩發酵,不知究竟來源於何處,但這最終匯聚成了滔天的慾望,他抵著何箏的額頭,湊過來含住了他的唇。
何箏抖了抖,微微後縮,眸子裡帶著一抹不情不願。
方天灼舔唇,思索片刻,停下動作,道:“隨朕回宮?”
何箏心想你不是都做好決定了嗎?
他摸了摸嗓子,小小咳嗽一聲,道:“好。”
回去的時候,相府的人把他們送到門前,方天灼在上車之前,忽然瞥了一眼站在何夫人身邊的婆子。
南門良低下頭,含笑道:“陛下回宮——”
車子緩緩啟程,何箏鼓起臉頰翻來覆去,走出去五十多米,忽然道:“我有東西忘拿了。”
“何物?朕派人去取。”
何箏正色:“比較重要,我要自己去。”
獲得方天灼的允許,何箏跳下了馬車,單槍匹馬殺回了相府,他怒氣衝衝,一進大門就直直衝著那挼他頭髮的婆子過去了,猝不及防的揪了她一撮頭髮,一聲尖叫之後,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何箏被相府這麼多人看得心慌,“她,她先挼我的!”
他掉頭跑出去,南門良藏在一旁,笑容不減,手下無聲的一把匕首推回了袖中。
何箏一頭撞回馬車,心臟還怦怦亂跳,滿是偷到人頭的快感。他扯了扯衣服,在方天灼腿上坐下,嗓子發癢,又咳嗽兩聲,乖巧道:“好啦。”
整個人一掃下午的陰霾。
他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