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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卡文,晚了一丟丟_(:?ㄥ)_
背對著方天灼的人緩緩放下了叉著腰的手,方才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背影緩緩的彎了下去,抖擻的肩膀像是遇到了霜打的茄子。然後,何箏轉過了身,雪白精緻的臉蛋映出討喜的顏色:“陛下來啦。”
方天灼若有所思:“看來箏兒在相府玩的很開心?”
此話一出,何箏頓時兩邊嘴角同時向下,一雙眼睛也湧出了瑩瑩水光,他站在那裡,要哭不哭的辯解:”才不開心呢。”
方天灼瞥了一眼周圍黑壓壓的人頭,剛剛做出上前的動作,那不知死活的傢伙便嗚咽了一聲,張開雙手小碎步顛兒顛兒的跑到了他面前,一頭紮了進來,柔軟的小鼻音懟到了耳朵裡:“我想死陛下了……”
方天灼半張開手,垂目看向胸前毛茸茸的黑腦袋,這玩意兒正同樣不知死活的亂蹭,伴隨著長而絮叨的嘟嘟囔囔,“他們都覺得我是被陛下退回來的,竟然說不讓我進大門,您給我的馬車都進去了,竟然不許我進……回來就給我吃閉門羹,到了家門口卻被親人們攔在外面,您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我都難過的要死了。”
毛茸茸的黑東西又哼哼左右擺動蹭了兩下,然後突然一翻,他揚起了臉。得益於他胸前刺繡的布料,那蹭來蹭去的臉刮出幾道紅痕,何箏抿著嘴,眼睛裡的熱淚還沒揮發,突然看到對方半張的手,立刻伸手抓過來環在自己腰上,腳尖又朝他懟一丟丟,聲音越發柔軟:“陛下……是生氣了嗎?”
方天灼撫了撫他柔軟的頭髮,溫聲道:“然後呢?”
“然後……”
“陛下!”何夫人驀然打斷,道:“何箏片面之詞豈可相信?”
方天灼皺眉,何箏的腦袋突然又duang的在他胸前懟了一下,悶悶道:“陛下您看,她還想惡人先告狀……”
何相心中焦灼,立刻道:“陛下大駕光臨,豈可一直站在院中,還請立刻移駕廳內,有什麼事,咱們慢慢了解。”
方天灼問:“箏兒覺得如何?”
全場保持著安靜,每個人都從這句話裡面意識到了些什麼。何箏也沒想到他會徵求自己的意見,想來想去反正自己是被欺負的那個,立刻挺直胸膛,道:“瞭解就瞭解,反正我是受欺負的!陛下這麼深明大義,總不能冤了我。”
臨了,還不忘拍一嘴。
一干人徐徐起身進了屋內,裡頭撒落著酒水還有推翻的桌椅,方天灼眉頭又是一皺,何夫人又想告狀,被何相橫了一眼,只得閉嘴。
下人們很快收拾完畢,方天灼在主位坐下,何箏站在他身邊,摸著自己前額被揪斷的頭髮繼續生悶氣,到底是何相的家事,由他出面緩緩解釋:“今兒個夫人開酒宴客,一早便起來率著丫鬟婆子忙活著搬酒,未脫開身。這箏兒回來的早,宮內又未曾傳來訊息,想是新來的門人不認識,所以怠慢了些,此事為父給箏兒道個歉,且莫氣了。”
何箏橫過去一眼。老奸巨猾的東西,居然把鍋推給下人。
方天灼道:“哦?今日這般熱鬧,竟是一場誤會?”
何相彎腰,含笑道:“這個……臣也不知,是何人惹了箏兒,竟讓他如此大怒,快把家都拆了。”
他笑吟吟的語氣裡面帶著寵溺,讓人挑不出毛病,事實上卻是十分明顯的甩鍋,何箏一愣,就聽方天灼問:“箏兒說說,何人欺負了你,有朕在此,何相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何相立刻點頭。
何箏下意識看向何夫人身邊的那婆子,對方顯然意識到何相準備把她交出來做替罪羊,一身肥肉抖個不停,臉色煞白的低著頭。
聯想到上次的宮女,何箏咬了咬嘴唇,不願鬧出人命,只能嚥下這口氣,低聲道:“是,我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