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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的阮茶,抬眼對上傅忱那雙漆黑含笑的眼眸,心跳猛地停擺了一下,她突然不想等吃完再說了,想說完再吃,直接把情侶餐三個字給坐實了。
“傅忱,九月我們就要去京大了,其實有件事——”
“茶茶。”
正準備告白前,被傅忱冷不丁地出聲叫住,阮茶一個怔神止住了下半句,“啊,傅忱,你想說什麼?”
說來,傅忱本來想去清大,後來想著阮茶上南大,他也上南大,直到報志願前一天,傅忱被阮茶主動問了大學。
原來茶茶要去京大了嗎?
傅忱想著阮茶給出的答案,再看向報志願的頁面,不再做猶豫,在 前世:墓園
阮茶和傅忱兩個人從雙向暗戀變成雙向明戀的事情,被兩家人知曉後,有的一臉早就預料到的模樣,像梁老爺子、阮爸阮媽、梁存謹四人。
同時,也有驚詫不已的,像大房一家三人,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出傅忱先前暗搓搓的表現
而最驚訝的非傅爸爸莫屬,自己兒子領悟的也太快了他本來以為需要上個一兩年大學才能成功
傅爸爸揉著自己的肩膀,輕嘶了聲,“兒子啊,你動作太快了,就不能等上大學了,天高皇帝遠的再告白你瞅瞅,你大舅和阮茶爸爸合謀下的重手。”
說話間,他在傅忱眼前晃了晃自己的肩膀,故作控訴的口吻,“都淤青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兒子乾的事兒,憑啥他得幫著負責
傅忱很給面子的看了眼傅爸爸肩頭黃豆大小的淤青,一臉無語,“爸,你下次再吐槽,記得帶個放大鏡來。”
“但大舅和叔叔約您出去,應該就不會再阻攔和我和茶茶了。”話音落下,傅忱臉上不自覺帶出笑,周身都像在冒著粉紅泡泡。
他一想到昨天在七芒星,茶茶說王子和騎士都不在意,帶去的人叫傅忱就行,心裡就止不住的冒甜水,睡覺都能笑醒。
茶茶也太可愛了。
傅爸爸眼見著傅忱面帶春風的上樓了,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話,可想了又想,單單笑著罵了句“臭小子。”
“對了,爸。”傅忱上了二樓後,回頭看向傅爸爸,眉眼微斂,臉上的笑散了散,“明天週末,我們倆去看一看老媽”
在傅忱很小時,梁悅就去世了,十來年間,家中只有父子二人,他們一年中能去三四次墓園,有清明節,有忌日,也有梁悅的生日。
傅忱對梁悅的記憶其實已經有些模糊了,大部分的記憶都來自他剛出生時,傅爸爸給一家三口錄製的影像資料。
但在傅忱的印象裡,他清晰地記著自己的母親很溫柔,很善於講故事,很善於畫畫,家裡的畫室內陳列著數十幅畫作,從未有人挪動。
聞言,傅爸爸微怔,下一刻,又啞然失笑,“當然得去看一看你媽媽,告訴她,你要去京大了,也告訴她,你有了女朋友,讓你媽媽跟著高興高興。”
說到梁悅時,傅爸爸臉上帶著笑,眼睛卻有些紅,即使十來年了,他依舊在想,倘若梁悅在的話,一家人該多幸福啊。
說不準梁悅能拉著阿忱的手,教他未來怎麼對待茶茶,回頭又拉著茶茶的手,翻著家裡的相簿,向茶茶說上幾件阿忱小時候的囧事。
傅忱看著傅爸爸,垂了垂眼眸,雖然他和老爸經常互懟,但十來年,老爸真的很辛苦。
在傅家父子談話的當晚,作為另一位當事人,阮茶也被梁老爺子叫來了書房。
書房原先的佈置古樸而肅穆,任何東西都規矩板正,可慢慢地,裡面有了衛皎養的一盆三色小番茄,桌上有了阮茶和梁存謹合作做的石雕,甚至梁老爺子坐的椅子上,都有衛皎和阮茶給全家每個人都買的全家同款坐墊,書桌上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