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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胸抬頭,目不斜視,抬腳慢,跨步緩,落腳柔。
墨峴在一邊看著都感覺累得慌,但卻是不學不行。於是被興致異常高昂的眾人壓著,走了一趟又一趟,走的他頭暈目眩。
終於有點那種意思了,便讓七師兄加入,重新開始雙人練習。
於是新問題又出現了,抬著腦袋走的墨峴,沒走幾步,就喜歡斜著眼睛朝後看,不是他眼睛出問題了,而是他在看七師兄。
作為死士,七師兄當然是走在他身後一步的距離。而抬著頭走路的墨峴,卻覺得十分的沒有安全感,總覺得自己腳底下有什麼地方看不到,會踩到什麼東西,但卻又礙於儀態不能低頭,也不能朝下看,因此就想著在其他方面尋找一個安全的保證,那當然就非七師兄莫屬了。
結果這麼一走,確實不像小商販了,而是像做賊的了——走兩步就斜眼朝後看,再走兩步繼續斜眼朝後看,怎麼看怎麼像心裡有鬼……
可若是讓墨峴別看七師兄,這下確實不像小商販,也不像做賊的,而是像重病的了——走起路來渾身僵硬,兩眼發直,偶爾還會順拐~
就這樣,到了二月初,這段時間裡,除了墨峴練武。七師兄和蕭獵人上山之外,眾人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訓練墨峴走路上了。結果折騰來折騰去,墨峴走路的時候就弄出了這樣一個造型——
頭不低著,但是眼神卻是朝著正前方略低的地方看,走路的步幅不算太快,但也不慢。至於七師兄,墨峴偶爾還是會看,但卻是停下腳步,像是看風景一般,朝著旁邊以及更加偏後的位置掃上一眼,眼波橫斜,竟也是別有一番風流(當然,這話眾人是不會告訴墨峴的)。
待墨峴練好了走路,王癩子也從外邊回來了,眾人便要墨峴尋個喜歡的標記。
“喜歡的標記?”
“死士的標記。”
墨峴這才想起來,之前七師兄隱約和他說過,死士認主之後,身上便要有個標記,大多是直接用烙鐵燙上的,也有高等些的死士,是用的花繡(紋身)。
“能不能算了,反正死士的標記印在身上,尋常人也看不到。”墨峴皺眉,無論是烙鐵還是花繡,可都是很疼的,況且這東西總讓他有一種販牛販馬蓋戳的感覺。
“不行。”眾人齊聲。
七師兄也說:“以防萬一。”
“那讓我想想。”墨峴無奈,可雖說是想,卻真的沒有這心情。七師兄自然看出了他的不願,夜裡的時候便勸他:“你若不喜歡,等到回來了,還可以去掉的。”
燙傷可以將皮肉割掉,花繡也有能去掉的藥水,又或者同樣割掉皮肉。
墨峴聽他說得輕鬆,但想想那疼痛卻牙齒髮酸,背脊發冷:“要不然我拿毛筆給你畫一個怎麼樣?”
“那怎麼可能……”七師兄無奈的笑。
墨峴現在非常懷念前世那種直接朝身上貼圖案的水印紙,按說那東西的科技含量也不高,他穿越之前怎麼就沒想著在網上查查製作方法呢?
“一定要弄嗎?”墨峴垂死掙扎。
“你不選,我就自己選了。”
最後,墨峴選擇了小篆的“墨”字,將主人名中的一個字刻印在死士身上,這也算是很傳統的標記了。
他選好了圖案的當天下午,王癩子便動了手——這偷兒竟是個花繡的高手,手藝比之大多數針筆匠(專業紋身師)都要精妙許多。雖然墨字筆畫略有些複雜,但終究也不過是個文字而已,顏色是最簡單的墨青色,圖案的面積也並不大,所以也就是半個時辰,七師兄的左臂靠近肩頭的位置便有了一個紋成圓形的“墨”字。
落下最後一針,王癩子用一塊沾了藥水的白布敷在字上:“這兩天你這胳膊會有些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