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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抬頭看了她一眼,倒是意外沒皺眉,“還好。”
只是,“真敷衍。”她撇嘴。
他把送她的禮物遞過來,昭昭立馬又眉開眼笑,拆開盒子看,一款木雕掛件,底端刻了她名字。
開心總是來得很容易。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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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的功夫,外面又是一□□雪,窗外嗷嗚作響。
昭昭趴在窗子上看,不無擔心地說:“喬琰哥哥,要不別回去了,今晚住我家吧?”
喬琰已穿了外套,立在門口,“不了,還有些工作,我走著回去。”聲音清潤寡淡,比外面的雪也暖不了幾分。
也不遠,車程十分鐘,步行不過半小時左右。
“那我陪你回去。”昭昭從沙發上跳下來,急慌慌地跑過去,拽了外套披上,追著他出門去。
母親皺著眉頭從後面探出頭來,“你又瞎跑什麼?”
“我陪喬琰哥哥走走,一會兒就回來。”她說著,人已在門外,重重關上門,跟上他。
“別鬧,回家去。”他板著一張臉,教訓她,“下這麼大雪,亂跑什麼。”
好似從小就這樣,一天覆一天,一年復一年,他最常說的,永遠是那幾句,“別鬧”,“別吵”,“聽話”,“回家去”。
於是昭昭便笑了,擠著進電梯,上前一步貼著他站,把他逼到轎廂上靠著。
她如今身高不至於捉襟見肘,微微抬頭,便幾乎和他平視,目光凝著他,“我不!”
很近,是接吻的距離,昭昭如果年輕或者再年長几歲,可能直接就親了他。只是她比以前少了青澀,卻還沒修煉足夠的臉皮,在他皺眉之前,輕巧地後退了半步,乖乖站好。
路上,她擎著傘,遮住兩個人,問他,“喬琰哥哥,你要不要考慮找個女朋友?你看你,都快三十歲了。”
“暫時沒考慮。”他幾乎沒猶豫,同沈母還敷衍幾分,同她便直接說了。
“哦。”失望從四肢百骸溢位來,她半開玩笑說,“等你三十歲還沒有結婚,我還沒找到男朋友,不如咱倆湊合一下吧!知根知底,多合適。”
他低聲斥她,“瞎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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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是不懂呢?還是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昭昭喝著酒,偏頭問錢錢,滿是沮喪。
這裡是old酒吧,老酒館,處在清城一家七拐八繞的巷子裡,卻熱鬧得很。她送喬琰回家去,便叫了錢錢過來。
人聲鼎沸,音樂震天,說話全靠吼,錢錢伏在她耳朵邊上大聲喊著,“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何必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你看看你,酒吧常客,這頭髮,這衣服,出門就是靚仔,人喬博士清純一個讀書人,你倆都不一個路子。”
“哦,”昭昭灌了一口酒,“連你也擠兌我。”
昭昭不晚歸,剛過八點,就撈了外套走出去,人多,碰上個油膩老男人過來搭訕,拒絕兩次還意圖動手動腳,錢錢招了手,酒保便殷勤湊過來,“錢錢姐。”
錢錢大姐大一樣,指了指旁邊人,“招呼招呼這大哥,怎麼這麼沒規矩。”
成功把人唬走了。
昭昭出了酒吧樂得拍她肩膀,“裝大尾巴狼裝得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錢錢一臉傲嬌,“出來混,總得有一技傍身不是。再不濟還有你那一身自由搏擊術呢,白練六七年?”況且她和酒吧老闆認識,酒吧老闆是個厲害角色,大家都叫他三哥,很少有人敢過來這邊找事。
兩個人酒量都不淺,只是出來喝酒,從來只是微醺而已,昭昭送錢錢先回去,自己一個人走回家。
走著走著,不自覺走到喬琰家裡去,獨棟小院子,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