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情不得己’現在居然變成了餘味悠長,他斜著肩膀望著鄭峪翔連眼梢都勾人的雙眼說:“二爺,你得給我機會練習,一回生二回熟,不是?”
前邊後邊不都是一回生二回熟?鄭峪翔乾脆地把自己掛到了餘叢一的身上,摟著他的臉和小時候要糖一樣地說:“不要,我會想起他。”
“想起誰?”
“王徵。”
餘叢一立即沒了下文,不只是因為他覺得王徵欠著鄭峪翔的情債,還有鄭峪翔頂著一張惹人的臉擺出萬分委屈的樣子,讓他嚴防死守二十年的城牆說破就破。從萬里長城到美人床上不過轉念之間的距離,一夜春宵就足夠他色令智昏了,這會兒讓他去禍國殃民他都不在話下,別說只是下位了。
“別想他,只許想我。”餘叢一勾著鄭峪鄭的脖子低聲耳語。
鄭峪翔腦袋往旁一偏靠在他肩膀上,冷不防地往嘴邊的脖子咬了一口,微微彎了彎眼角回,“嗯,說好了。”可不要反悔!他知道餘叢一還沒理解過來他在下會想起王徵,反過來不想的意思就是他只做賣力氣的那個,不過為了餘叢一明明不服又講什麼君子一諾的表情他決定現在保持沉默。
其實他和餘叢一想的是完全是兩件事,他想的是他剛替王徵報了仇,只覺餘生心願已了,這世界他了無牽掛,那時他前所未有地想王徵,想得他發狂。為了堵住心裡陡然豁開的口,他把那蝕骨的痛都化成了情|欲,彷彿餘叢一的脖子不夠他啃一樣開始剝衣服。
然而,手機鈴聲不識時務地打斷了旖旎的氣氛,餘叢一從他口袋裡把手機摸出來看了一眼,“李泉?別理他!”
“等等。”鄭峪翔按住餘叢一正要掛電話的手,親了親他因為不滿咬得硬邦邦的腮幫子,然後拿回手機接起來。
“餘老爺?”
“是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在聽到不是餘老爺時明顯地愉悅起來,直截了當地說:“鄭爺,剔魂針這邊只有一根交不了差,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線索?”
“在我這兒。”鄭峪翔說出這四個字後電話裡的呼吸明顯一抖,隔了片刻李泉不可置信的聲音再才傳來。
“在你手裡!”
“梁勝手裡確實只有一根,我沒搶你的,至於怎麼來的也不重要,對吧?”
“——對,那你打算多少出手?”
“那要看李爺肯出什麼價?”
李泉頓了頓,直接說:“我不跟你討價還價,我說了也算不了,你要是有意思不如自己來談?我只當個中間人?”
“我不想為了塊手錶的錢大老跑一趟。”
“鄭爺,你知道這些老玩意都是有市無價,有人想要天價也願意出。”
“所以李爺要幾成?”
“不要。”
鄭峪翔不想李泉這麼耿直,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當即掛了電話,餘叢一乜眼看著他問:“李泉來問剔魂針了?”
他咬著牙一聲輕吟,餘叢一問得一本正經,手卻在他衣服裡亂磨,跟磨癢癢一樣。
“我說,你要摸就好好摸,這是想幹嘛?手癢?”鄭峪翔被磨出了脾氣。
“我睡醒發現你不在,以為你又被我氣走了。”餘叢一終於把手抽回來,正經了幾分。
“我是怕你又揍我,這裡還痛不痛?”鄭峪翔說著手摸到了餘叢一那個‘還痛不痛’的地方。
餘叢一現在處於不提醒勉強能無視的階段,現在被鄭峪翔一摸,所有的不適都冒出來。他把那碰過他裡裡外外那隻可惡又可恨的手拍開,蹭著幾分怒氣說:“這他媽真是違反人體構造的事,你說最開始的人是怎麼想出來的?”
鄭峪翔被餘叢一的問題驚詫得無語偷笑,他不想王徵直了小三十年,到餘叢一這兒居然糾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