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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九鬼歸陽的作用是起死回生,那麼從王徵到餘叢一是不是用的就是九鬼歸陽?那人是為了提醒他們這個嗎?可即使是真的, 又能說明什麼?如果九鬼歸陽已經被施術的人改過, 那他現在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餘叢一’到底算是誰起死回生了?
鄭峪翔腦子裡開大會開得一頭霧水, 手機突然響起來嚇得他肩膀一抖。電話那頭的人告訴他隔壁有輛悍馬要不要,車主買回來當收藏的, 他可以連牌一起先開走。
“好, 我現在過去。”鄭峪翔不自然地掀起嘴角掛了電話。
對選車的要素鄭峪翔首先要實用, 可是王徵是個光看外表的貨,覺得男人就該像悍馬那樣野性粗獷,但是他換了和女人一樣多的車都沒有換過一輛悍馬。他沒問過王徵為什麼,也不想知道為什麼, 這會兒只想成全他的野性粗獷,也不管他覺得那車看著有多費勁,在城裡開起來有多不實用。
說起來他鄭二爺從懂事開始就知道錢的重要性,可實際他賺了小半生的錢卻沒給他帶來想象中的滿足感,反而是無處可花的落寞。他想送車送房,送了他的半生家產,可是想送的人不收,還把自己那點可憐的存款交給他美名曰‘替我存著’。現在想想那時他強買強賣地管了王徵的衣食住行,從頭到腳,從穿到用,他全包辦了,但總覺得自己像個不正言不順的內務總管。這會兒像是總算給自己找了個名分,給人花錢也花得理直氣壯起來。
電話裡說的‘隔壁’實際上是鄰市,隔著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黃小仙半路說有新的業務,鄭峪翔沒留他,兩人揮個手就算作別。等鄭峪翔把車開回來時已經時值傍晚,晚霞映紅了半座城市。
車裡除了裝著鄭峪翔自己還有兩大箱子給餘叢一的衣服,不說別的,就是唐裝那個扣在餘叢一手裡都要折騰半天,所以他是一次性把餘老爺本來的衣櫃全給換了。他腦子裡想著他親手選的每件衣服穿在餘叢一身上是個什麼樣,手揣著兜跑上樓,不過剛抬手門還沒敲下去,一隻沈白玉就從角落裡突然冒出來。
鄭峪翔的手和視線一起收回來,審視著低著頭的沈白玉把沉默的攻擊力發揮到了最大。
沈白玉沒了平時狗見骨頭的神情,差點就像面對餘叢一時話不出口先跪了再說地望著鄭峪翔,“小爺,我終於見著你了,那地方太可怕。”
“嗯?”鄭峪翔面不改色地疑惑著沈白玉的話,那地方是指那倉庫應該沒錯,裡面有什麼對沈白玉來說可怕的地方?其實今早回來時他還在想沈白玉是不是躲在倉庫裡的某個地方,最後被餘叢一那招‘陽氣大爆炸’給衝得魂飛魄散了。
“那倉庫裡的陰氣很是奇怪,和平日我見的不一樣,連鬼都毛骨悚然,然後我想出去卻怎麼也出不去,最後到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若不是我的名字寫在餘家,我肯定是回不來了!小爺!”
沈白玉的哭訴慢慢變成了流口水,最後乾脆地朝鄭峪翔撲過去,但是他還沒碰到人旁邊緊閉的房門突然關了,餘叢一渾身都是他再敢靠近一分就滅了他的殺氣,他突兀地僵住動作。
“你醒啦?”鄭峪翔丟開沈白玉的問題,轉眼笑得眼波流轉,餘叢一卻在裡面嘭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他要笑不笑地眯著眼不動,果不其然門隔了兩秒鐘又開啟了,餘叢一扶著腰一瘸一拐地往裡走,腳邊跟著一隻亦步亦趨的黑貓。
“小余老爺,你這是在鬧彆扭嗎?”
餘叢一的火跟著鄭峪翔的調笑冒起三丈,瞬間腰也不痛了,腿也不瘸了,轉身把鄭峪翔拉進屋來推到牆角,不服地說:“二爺,你躺下來試試,看你會不會彆扭!”
“又不是沒試過,我可比你溫柔多了,小子!”
餘叢一的鬱悶瞬間聽樂了,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