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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違逆,你們還是好生把她安葬了吧!”
隔得數日,朝雲觀的玄清道長便雲遊四海去了,在此後的十年,再不曾有香客見過他。
——
王氏親自帶著孫女回了正屋,將方才在朝雲觀發生之事告訴了阮氏,阮氏又是心疼又是遺憾:“這玉佩沾了髒水可還有靈氣?”
王氏嘆了口氣:“必然會有損害,待我在祖師神位前供奉一段時間瞧瞧。”
“也唯有如此了。”阮氏惋惜,又沒好氣地在女兒額上輕戳一記,“你喲!”
許筠瑤繼續裝懵懂,趴在她的懷裡,望著正安靜地坐在周哥兒身邊,聽著對方嘀嘀咕咕的賀紹廷,突然覺得有點兒洩氣。
少年大將軍幼時真的忒難親近了,防備心也強,明明她不過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怎的偏就讓他防備至此呢?甚至連她被勉哥兒那個奇葩小子作弄也只是袖手旁觀,一點兒也不友愛哎!
“夫人,老爺讓小的來請廷哥兒,說是有幾句話想問問他。”墨硯進來回話。
阮氏也沒有多想便應了聲。
賀紹廷臉色一白,下意識地揪緊了袖口。
一直注意著他的許筠瑤心思一動,拉著阮氏的手,小手指著門口,糯糯地喚:“爹爹,爹爹……”
阮氏愣了一下,隨即喜道:“可總算是叫爹爹了,若是讓你爹爹聽到,不知有多歡喜呢!”
對這個有點兒蠢的婦人,淑妃娘娘已經很有耐心了,不停地拉著她:“爹爹,找,爹爹。”
“寶丫想要找爹爹?不過這會兒爹爹有事忙,待他不忙了,娘再帶寶丫去找爹爹。”阮氏聽明白了,柔聲道。
許筠瑤乾脆鬆開抓著她的手,像只小鴨子一般朝著打算跟著墨硯去見唐松年的賀紹廷走去,趁著他愣神之機,一把抱著他的腰身不撒手,口中繼續奶聲奶氣地叫:“找,爹爹,爹爹……”
阮氏撫額。
這鬼丫頭怎的就這般精呢,知道廷哥兒要去見她爹爹,這會兒便賴著人家。
賀紹廷望了一眼耍賴的腰部掛件,有些無措地望望阮氏,又看看墨硯。
周哥兒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幾下,突然歡呼一聲,顛兒顛兒的往外跑:“找爹爹去嘍,找爹爹去嘍……”
阮氏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倒是墨硯笑著道:“老爺一直遺憾姑娘不曾叫過爹,這會兒姑娘好容易開口了,若是讓老爺聽到,必是高興極了。左右又沒有什麼大事,乾脆便讓姑娘一起去吧!”
有公子和姑娘在,那孩子自然會更容易放鬆,老爺想要的答案想必也更容易得到。
見他這般說,阮氏便也作罷,喚了碧紋過來,讓她抱著女兒跟著去了。
目的達成,許筠瑤心中得意,聽話地讓碧紋抱著自己,跟著墨硯和賀紹廷往前院方向而去。
行至書房外的屋簷下,她便聽到從裡面傳出男子粗曠的聲音:“……那孫有才歸來得知田氏害了他小妾肚子裡的孩子,如何不惱,必然是怒氣衝衝地要去找田氏晦氣,夫妻二人因此起了爭執,才會導致後頭的……”
墨硯正想上前推門而入,一直乖乖地跟在他身後的賀紹廷突然爆發,用力推開門衝了進去,憤怒地叫道:“你血口噴人!!姨母根本沒有害過人,是那婦人自己不小心把肚子摔沒的,和姨母沒有半點干係,我不許你詆譭她!!”
突如其來的怒吼把許筠瑤嚇了一跳,掙扎著從碧紋懷裡落地,扒著門往屋裡瞧,便見賀紹廷如同盛怒中的小老虎,雙手握成拳頭,憤怒地瞪著屋內一名面容粗曠的漢子。
唐松年也難得地愣了一下,與沈銘快速地交換一記眼神。
馬捕頭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