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柳扶英。」
昭昭皺眉。
「是他盜走了魔丹?」
謝一鳴道:「事情實在太巧,雖然只是猜測,但恐怕八九不離十。」
「柳扶英一直是墨羽殿下在看管,聞知此事,墨羽殿下大怒,立刻親自去抓人了。」
懷璧本已走到殿門口,聽到這話,腳步輕輕一頓。
昭昭問:「他一個人去追了?」
謝一鳴點頭。
「怎麼,有問題麼?墨羽殿下修為高深,抓一個柳扶英,定然不成問題的。那柳扶英只是盜走了魔丹,就算學些邪術,也不成氣候。」
昭昭道:「我是擔心,柳扶英那個人,詭計多端,使陰招。」
「殿下?」
殿外,見懷璧突然停下,對著空氣出神,後面的神官不明所以,輕輕喚了聲。
懷璧回過神,已恢復正常,問:「阿願待會兒要喝的藥可煎好了?」
神官笑著點頭:「殿下放心,王妃那邊的夢璃姑娘親自盯著呢。」
「那就好。」
懷璧這才抬步進了殿。
喝完藥,昭昭直接一覺睡到了傍晚。
醒來已是深夜。
昭昭有些口渴,不想再驚動雲竹,便自己輕手輕腳下了床,憑著記憶摸索到案邊。正費力摸著茶壺位置,一隻手忽從旁側伸來,提起茶壺,往茶碗裡倒了碗水。
「怎麼自己跑下來,也不知道叫人?」
昭昭愣了下,接過茶碗,哼道:「我樂意。」
順勢在凳子上坐了下去,並拍了拍旁邊的,示意長淵也坐下。
昭昭潤完嗓子,便擱下茶碗,道:「把手伸出來。」
「做什麼?」
「伸出來。」
長淵便依言伸出。
昭昭摸索著,捉住那隻手,細細撫摸,察看,果然在虎口處摸到一處裂痕。
「為何沒有處理?」
伸進袖口,往手臂上摸,也摸到好幾道。
果然,當日那七十二道天雷,也在師父身上留下了痕跡。
長淵不怎麼在意道:「無妨,一點皮肉傷而已。」
「皮肉傷怎麼了?」
昭昭莫名起了火氣。
「皮肉傷就不會疼麼,難不成你的皮肉是鋼筋做的?」
長淵神色卻很平靜,舒緩。
道:「那日,師父走到那七十二道雷劫之下的時候,其實心裡很高興。」
「當年,師父遲了一步,沒能與你一道承擔,這回,總算趕上了。」
昭昭心裡的那股正迅速膨脹的怨氣登時如洩氣的皮球。
「被雷劈了還這麼高興,真是有病。」
好一會兒,昭昭咬牙切齒道。
雲竹終是被驚醒。
昭昭便讓他去取藥水和繃帶,給長淵包紮傷口。
長淵:「……還是我自己來。」
「別亂動。」
昭昭堅持盲塗。
一直折騰到四更天,才滿意收手。
次日,長淵便將重明草煉化成湯藥,給昭昭服下。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三碗湯藥下去,昭昭眼睛依舊無法視物。長淵又命司藥星君將僅存的重明草全部送來,還是如此。
司藥星君診後,也看不出問題所在。
天君聽聞訊息,特意派了醫官前來問候。
天族的醫官們也束手無策。
最後還是司藥星君沉吟良久,將雪姬請到一邊,問:「王妃,恕臣冒昧,敢問小殿下近來可是到了退鱗期?」
龍都有退鱗期。
舊鱗退去,會長